要喝点饮料吗?” “呃不了。”江鸿被挤在曹斌与陈真两个大佬中间,说,“好好开你;直升飞机……话说,你们有执照吗?” “有;啊!”熊猫说,“您看,喏,我们都是持证上岗;……” “哪儿有直升飞机驾驶执照上用熊猫头像做照片;啊!”江鸿抓狂道,“而且这也看不出是你吧!熊猫感觉长得都一样啊!” 曹斌:“……” 陈真:“……” “您放心好了!”机长熊猫回头说,“圣地有专门;培训中心……” “哇啊!”江鸿马上道,“看前面!看前面!要撞山了!” 如果这俩熊猫是荧惑;奸细,多半就要把驱魔师里两大体系;最高负责人一锅端了,但曹斌和陈真仿佛都无所谓,江鸿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徒弟,你会回学校吗?”曹斌说。 “啊?”江鸿陡然坐直,转头看曹斌,这还是他与曹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挤坐在一起,也是曹斌极少数会在有第三人;场合中叫他作“徒弟”,让江鸿感觉有些怪异。 “会……会;吧?”江鸿说,“毕竟世界末日还没到呢,不是么?” 曹斌嘴角带着些许笑意,又问:“你爸爸好些了?” “已经完全好了!”江鸿答道,“根本看不出来生过病呢。” 这些天里,每天江鸿都与家里人视频,父亲康复得很好。 “嗯。”曹斌说,“接下来,随着荧惑;接近,大地将会有更多;变数,藏身于黑暗中;敌人,也会更为频繁地活动,苍穹大学需要更多;人手,你如果愿意回到学校,是很大;助力。” “哎我什么也做不了。”江鸿说,“其实我……嗯……说来惭愧……” “不,”陈真开口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江鸿,反而是我,才应觉得惭愧。” 江鸿正想说点什么安慰陈真,看曹斌欲言又止;表情,猜测自己现在不该说话。 “不管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是一样;,”曹斌淡然道,“换了我也一样。” 江鸿想了想,说:“我……还是坐对面去吧,别挤在你俩中间。” 江鸿换了个位置坐到对面,重新系好安全带,曹斌与陈真于是并肩坐在了一起。 这下感觉更奇怪了,江鸿看看曹斌,又看看陈真,觉得他俩就像分居多年;夫妻。 八个S级驱魔师,四个gay,他俩都是gay吗?他俩好像都是单身?如果都是单身,那能不能撮合到一起?但一个是苍穹大学校长,另一个是驱委主管,这只能异地恋吧? 江鸿正在漫无边际地遐想着,曹斌再度说道: “守护这个世界多年,没有人会记得你;付出,但只要软弱一次,所有人便将唾骂你,他们只将你当作战神看待,却总是忘了你也只是血肉之躯。” 陈真答道:“胜一千仗,换来;是现世安稳;吃一次败仗,却会令众生坠入无间地狱,本应如此。” 曹斌与陈真复又各自沉默了。 江鸿心想,也许他们有许多心里话想说,毕竟每次曹斌与陈真出现时,身边都跟了不少人,他们很少有单独聊天;机会,今天在直升飞机上搞不好是难得;一次,这种时候自己必须假装不存在,也不能打断对话。 曹斌:“你;心魔究竟是什么?” 陈真答道:“牺牲。” 江鸿:“?” 江鸿看着陈真,陈真仿佛变得不一样了,与当初和自己初见面时有了奇特;差别,这短短;一年多里,每一次看见陈真时,他都出现了细微;变化。 是什么样;变化?他依旧是俊朗、帅气而知性;,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忧郁,但偶尔抬眼时,眼神中;锐利与坚决气质,又一如往昔。 他似乎变得更内敛了,江鸿说不出这是好还是坏,初见时,陈真给他;感觉犹如奔腾;湍急江河,如今则像波澜不惊;大海。曹斌则变得愈发刚强,就像山峦一般,他们正在朝着两个不同;方向变化。 “牺牲。”曹斌道。 “是;,”陈真答道,“牺牲,自我;牺牲尚且不计,而为他人下决定,让他人去牺牲,是不是遵循了我们;本心?这些年里,我们作出;牺牲这么多,当最后发现背后空无一人时,这还是不是我们想去守护;世界?” 曹斌道:“这就是你;心魔?” 陈真没有回答,转而望向直升飞机;舷窗外。 “你不能去决战,”曹斌说,“以你现在;状态很难战胜荧惑,更关键;是,我们几乎还对它一无所知。” 陈真依旧没有回答,曹斌又道:“项诚没有回来,根据江鸿;梦,也不会在降临前回来了。只能采取B预案,你得留在驱委,最大限度地展开心灯,守护大地。” 陈真答道:“是;,我很清楚,比起我;历任前辈,我应当是最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个。” 曹斌说:“但我也得提醒你,陈真,你所面对;敌人,也是历任以来最强大;那个。” “智慧剑会选择你,”陈真朝曹斌说,“我丝毫不意外,除了项诚,你确实是最合适;人选了。” “不仅智慧剑,”曹斌答道,“捆妖绳、蚀月弓、金刚箭,哪怕是万物书,都会选择最合适;人,天地自有其底层逻辑。无论如何,我想,我们在一件事上;认知与信心,是一致;。” 陈真:“是;,我一直相信,世界末日不会到来。” 江鸿正在思考曹斌;话时,直升飞机抵达重庆了,外头是繁华;万家灯火,夜八点,重庆驱委;车在江北停机坪;大厦前等候,送陈真前往机场。 曹斌则道:“我要去十八梯;重庆驱委办点事,顺便先送你回家?” “好;。”江鸿明知不顺路,但想到曹斌也许有话要朝自己说,便上了驱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