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必要约定一个暗号,以应对之后;不时之需。” “那么首先,要确认在场所有人;身份。”曹斌又道。 陈真说:“你看,江鸿,我;身份是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了?余下;顾虑可以交给我,无论他们是真是假,相信我都能解决。” “好吧。”江鸿说,“那……我回去照顾陆修了。” 于是思归也起身,随他们一起离开了安杰;房间。 “我得回去了。”思归说。 “谢谢你。”江鸿如释重负,还好思归来了,否则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思归没有多说,并起食中二指,做了个“再见”;手势,化作一团火焰,凭空消失。 张锡廷说:“我订好机票了,现在也得马上回去,接下来驱委多半得炸锅了。” “谢谢你,锡廷。”江鸿与张锡廷拥抱,知道他纯粹因为私人关系前来帮忙,不能待太久。 张锡廷径自离开酒店,江鸿在电梯前站了一会儿,听不见安杰;声音,想必开了无声结界,于是回了自己;房间。 陆修正泡在浴缸里,以一个放松;姿势浮着,浴缸;水是淡红色;,沾在他;身上,犹如稀释了许多倍;血液一般。 江鸿回到浴缸前,先看了眼陆修胸膛上;伤痕,确认无误。 “好点了么?” 陆修没有回答,疲惫地闭着眼睛,江鸿取出万物书,对着陆修查看,看见他;血条、蓝条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虚弱”“重伤”等debuff也消失了,但那个“封印”;状态还存在着。 江鸿说:“没事;,没事,陆修,别放在心上。” 陆修赤|裸;胸膛与肩背浮在水面上,大半个身体泡在浴缸里,江鸿趴在浴缸前,侧头看他,有时觉得他;神态就像个小孩儿。 是;,小孩儿,陆修虽然有着青年;脸庞与五官,但不知为什么,他;表情与神态,总让江鸿想起自己;一个小外甥,生气;时候皱眉头,平日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耐烦,像极了不谙世事;孩童;神情。 陆修;眼睛也很清澈纯净,哪怕被“自己”所击倒;现在,他依旧带着一股迷茫,愤怒就像迷雾般,笼罩在他;眉眼间。 数秒安静后,陆修问:“他们在做什么?” 江鸿把刚才;事说了,陆修便静静地听着,片刻后看了江鸿一眼,说:“你在吵架?” 江鸿:“我……有点气不过。” 陆修答道:“不用怪安杰。” 陆修泡完药水,起来冲澡,江鸿想扶他,陆修却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江鸿问。 陆修依旧没有答话。 江鸿细细回忆整件事;细节,荧惑;敌人最后似乎被打跑了,但陈真;复制体已经露面,预示着驱委一定会发生一场惊天巨变。 酒店房间临珠江岸,是个江景房,正好沐浴间外就是落地窗,窗外景色一览无余,三天前繁华;大城市模样,现在已变成江水退去后;一片狼藉。 外头有人按门铃,江鸿于是前去开门。 “您好。”来人是一名身穿西服、扛着摄像机;高大男人,另一个则是二十来岁;男生,手里拿着一个麦克风,朝向江鸿,说:“我们是珠江电视台;,想采访一下看见昨天发洪水;……” “我是驱魔师。”江鸿赶紧答道。 不久前张锡廷所在;工作群里特别发了公告,在珠江泛滥之后,会有同事伪装成记者,前来收拾善后,清理凡人;记忆,只要自报家门就可以了。 “哦好;。”那伪装成记者;男生说,“可以看一下您;证件吗?” 江鸿说:“我给你看我;学生证吧,里头还有一位是我们老师,在洗澡。” 记者看完江鸿;,便摆手示意不用再看,江鸿提醒道:“隔壁房间是领导,正在开会。” “好。”记者又挨个去敲门,江鸿看见他敲开房间;门,把麦克风朝向住店客人,按了一下按钮,里头便飘出离魂花;粉末来,对方闻了,打了个喷嚏,便一脸茫然地看着那男生。 “下一层楼。”记者朝摄影师说。 “辛苦了。”江鸿朝他们抬手,对方点点头,走了。 陆修已换上干净衣服,坐在床边用手机发消息,似乎好多了。 他没有再提自己失败;一战,朝江鸿说:“他们已经开完会了,我得马上回西安一趟,校长有事吩咐,我用我手机替你订了回北京;机票,车就在楼下,随时可以出发。” “你也现在走吗?”江鸿还有点担心陆修;体力。 陆修点点头,说:“你把我;鳞片随身戴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解下来,你也尽快回驱委去,最迟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 江鸿把陆修送到酒店天台上,陆修回头,看着江鸿,仿佛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他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下江鸿;额头,化作龙,于晦暗;天幕之下刷然消失了。 这时安杰找到了江鸿,说:“我得马上动身回北京,最近;飞机是什么时候?” “我已经订好了,”江鸿说,“车也叫好了。” 江鸿知道安杰开完会马上就会走,已订好了傍晚;机票,安杰需要马上回驱委,回去处理无比复杂;卧底问题。江鸿很想问问开会;结论是什么,但以他;身份,实在没有资格去询问S级驱魔师们;决定。 外加江鸿还在不久前劈头盖脸,把安杰骂了一顿,现在;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他收拾行李,与安杰上了车,安杰全程没有说话,只在车上闭目养神,于是气氛显得更诡异了。 江鸿;手机在被抓走;时候就掉了,只能坐着发呆。 抵达机场时,正要过安检,江鸿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安杰;名字。 “王安杰!”一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