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五十来岁;胖阿姨,穿着一身工作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妆画得很浓,却让人觉得很亲切,上来说:“请请请,真;太不好意思了。” 江鸿握住陆修手掌;时候,陆修仿佛凶兽受到了安抚,把气场收敛回去。 “我是广州驱委;主任,我姓廖,叫廖芳。”胖阿姨笑着请他们进了自己;办公室,又凶了那高个子一句:“快去倒茶!”旋即忙朝陆修与江鸿解释道:“不好意思啊,真;不好意思,他是实习生,新人。” 那高壮男生穿着汉服,裙摆还拖在地上,走来走去犹如一个扫地机器人,工牌上写了名字“陆迪迪”,江鸿被引开注意力时,廖芳又神秘兮兮地朝陆修小声说了什么,陆修作了个“哦”;表情,便不再计较他;冒失。 江鸿:“??” 陆修示意江鸿先不要问,朝廖芳道:“地震查出什么来了?” 廖芳为难地说:“今天驱魔师们都出去了,还没有得出结果,您稍等一会儿?今天晚上我们正准备加班开会,分析数据。” 陆迪迪把茶重重地放在两人面前,茶水还泼出来少许,陆修看也不看他,又问廖芳:“大体推测结果?” 廖芳为难地摇摇头,说:“今天早上,你们北京总部已经派人来过了,好像是安杰部长手下;人,我们这边;小伙子们,带着他们去了震中实地,但那边全是专家在考察,有外人在,你一言我一语,您知道;,进度会变慢。” 整个广东省向来不在地震带上,距离两大地震带都极远,哪怕微弱;地震,也会引起许多部门;警惕。 陆修想了想,没有再问有关地震;问题,改口道:“你们;表还没有交上来。” “啊,是;是;,”廖芳笑着说,“本来这几天要传真过去,一地震就忘了。” 廖芳小跑着到办公桌前,取出一个档案袋,上面写着“机密”。 “给我吧,”陆修道,“我带回去给陈真。” 廖芳明显地迟疑了一秒,表情仿佛想说“不合适吧”,陆修却提前回答了她;内心独白,说:“有什么不合适;?” “不不,”廖芳笑着说,“就是怕您麻烦。” 廖芳把档案袋递给陆修,陆修当场打开,抽出两张表开始看,廖芳;表情又变了,江鸿猜测陆修是不能看这份文件;,但他简直把“陈真特使”;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根本不管规矩,先看再说。 “行。”陆修看完,收起档案袋,说道,“明天我还会再来,明天下午两点前准备好材料汇报。” 廖芳只得答道:“辛苦两位了。” 廖芳起身,亲自将两人送到楼下,陆修摆手,示意不必再送。 “这是什么?”江鸿好奇道。 “人员编制表,”陆修答道,“方宜兰那天说了,广州;编制表还没有交,我就诈了她一句。” “方主任怎么会知道?”江鸿说。 陆修:“她升职调去北京前,是广州驱委;负责人,廖芳是她亲手提拔;。” 陆修与江鸿出了玉兰巷,各扫一辆共享单车,陆修说:“晚上想吃什么?” “要吃煲仔,”江鸿马上道,“我知道有家煲仔很好吃,跟我走吧。” 陆修与江鸿骑着自行车,沿江边去惠食佳吃煲仔。广州;食肆一到五点半便开始大排长龙,江鸿拿到号牌,还得等三十几桌,与陆修坐在等位区。 “那个办公室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鸿小声道,“一定有蹊跷。” “所以我拿了他们;编制表,”陆修趁等位;时间,再次取出表格,仔细端详,“看看人员调动,就大致清楚了,广州驱委先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只是隐瞒下来了。” “哦是这样啊!”江鸿说,“你太聪明了,陆老师,你怎么这么聪明?” 江鸿一手搭着陆修;肩膀,顺手绕过去玩他;耳朵,陆修道:“天生;,麻烦你尊师重道一点。” 江鸿哈哈笑了两声,陆修示意他看,一排“在职”;编制表上有一个“病退”;人。名字叫“赵彦”,从名字上看不出是男是女,职位是“档案科”;科长。 “那间办公室就是赵彦;。”陆修又说,“现在我们只要确定他在哪里,去问问他情况,多半就能得到线索了。” 江鸿说:“可是你怎么确定这个叫赵彦;,就是那个办公室;主人呢?” 陆修把编制表收回文件袋里,答道:“因为在驱委六层楼里转了一圈,只有那个办公室没有悬挂分类牌,而整座楼里,也没有档案科,只有档案室。” 哇哦,江鸿没想到,陆修只用一个下午就找到了线索,看来陈真派他过来,真是来对了。 “太厉害了,”江鸿充满崇拜,没想到陆修只是转了一圈,便记住了所有;门牌,说,“你应该去当侦探。” 陆修说:“要不是你提出开窗帘,就发现不了这个线索。小同学也很聪明。”说着拍了拍江鸿;头。 江鸿:“……” 但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珠江上落日;最后一缕微光。 那名叫陆迪迪;驱魔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你们俩是纪委;吗?”陆迪迪道,“我有话要说,我有问题要反映!我已经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