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扔给陆修一个信封,陆修满脸疑惑,打开信封,见里面是一封举报信——信件抬头是一个标记,陆修记得在麦擎家中看见过,那是荧惑;徽标,中间是火焰,四周则浮动着奇异;气焰。 【广州驱委被荧惑渗透,北京驱委高层有荧惑;人,再不动手,你们要完蛋了!】 陆修淡定地看完信,把它依旧折好,放进信封里。 陈真扬眉,依然作询问;表情。 “龙;直觉?”陆修说,“我要是回答‘是’,你会把安杰抓起来么?” 陈真没有回答,喝着咖啡。 “出发前,曹斌怎么交代你;?”陈真又问。 陆修说:“他让我尽全力协助你,清除驱委里;叛徒。你现在是不是看谁都像叛徒?” “那倒不至于。”陈真答道,“但至少现在,我唯一能相信;人,就只有你,当下只有你是绝对可靠;。” 陆修提醒道:“还有江鸿。” 陈真点头道:“不错,不能把他给忘了。要动安杰,是件异常困难;事,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每一个特级驱魔师都不好对付,一旦敌人来自我们;内部,需要考虑;事情就更多。” 陆修说:“Boss之间既然要动手,为什么不把格根托如勒可达叫回来,外加副校长,三个打一个,就像你们当初打我,总能解决他。” 陈真眉头深锁,答道:“不是把人抓起来或者杀掉就完了,我要知道,荧惑究竟有什么手段,能诱惑并策反一名特级驱魔师,我在驱委中尝试过许多次,都没有探查到任何魔气;存在。” “……更何况,苍穹大学目前还算稳定,曹斌与老轩绝不能离开,可达要兼顾妖族圣地,我不希望苍穹大学也被渗透。”陈真又道。 陆修没有回答,陈真想了想,说:“替我去广州跑一趟,我要你帮我找到写这封信;人,同时至少抓回来一名荧惑;特使,我想知道,他们到底用什么手法来进行渗透。” 陆修说:“你确定?眼下你信得过;人不多,如果我走了,你就没人用了。” 陈真点了点头,扬眉,说道:“孤军奋战不难,难;是如何寻找盟友。” 陆修狐疑地看了一会儿陈真,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安杰究竟是什么来头?” 陈真手指交叠,选择了一个尽量让自己舒服;姿势,陷在转椅中,片刻后,平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是一个穿越者。” 安杰;办公室里,江鸿心脏还在狂跳,不时用脚碰一下桌子底下;包,心想什么时候能把这个麻烦;头弄出去,出驱委时会被安检发现么? 安杰躺在转椅上,闭目养神,办公室内,只有打印机“吱呀吱呀”;声音。 “一名犯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绝对不透露其组织;任何信息?” 静谧之中,安杰开了口,江鸿坐在打印机旁,心情忐忑,不知道安杰在对谁说。 “我考考你,小江。”安杰睁开眼睛,朝江鸿投来一瞥。 江鸿:“应该……有很坚固;信念吧?曾经也有多名地下情报人员,经历了老虎凳、辣椒水、电击……” 安杰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你觉得麦擎与他相好;,可能是这种人?” 江鸿大概明白了安杰;意思,想了想,又说:“嗯……那么,可能他们自己也没有关于这部分;记忆?有些组织,在派出卧底时,会朝对方洗脑。” 江鸿;爸喜欢看谍战片,江鸿有时也会陪父亲看两眼,并讨论剧情。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安杰淡淡道,“最大;可能就是,间谍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是间谍,他们只是凭借本心而行动,荧惑所做;,则是在他们内心埋下欲念;种子。” 江鸿没有回答,注视一张又一张;打印好;资料,上面是驱委广州办事处人员任命表,以及简单;背景调查。 安杰又说:“但不管怎么样,总有端倪,你说杨飞瑶在西安执行任务;过程中,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简直无稽之谈!这条路走不通。” 江鸿说:“也许她是特例?” 回想起那一次,江鸿还记得杨飞瑶;身份暴露,是自己发现;。 安杰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没有特例,既然如此,就证明猜测错误,再想。” “呃……”可怜江鸿;脑细胞,实在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安杰见江鸿还在苦思冥想,又说:“你觉得,陈真会不会是荧惑;卧底?” 江鸿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说“不至于吧!”但这个问题,恰恰好击中了他一直以来;某个疑虑,这个疑虑虽然通过曹斌暂时消除了,但始终没有任何人,从根本上正面解答过它。 因为在麦擎家外头;那一天,他相信自己看见;所谓“荧惑boss”,确实是陈真! 这一刻,江鸿;表情很复杂。 突然间,安杰;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眼神明显在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但安杰竭力按捺住自己发问;表情,只是轻松地一扬眉。 江鸿硬着头皮答道:“不……不至于吧。” 安杰冷笑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 “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么?”安杰说。 “不知道,部长。”江鸿老实答道,整理好资料,过去放在安杰;面前。 安杰抬眼注视江鸿双目,说:“放眼四周,全是敌人,能确定身份;人不多,但我觉得你是其中一个‘可信者’,因为你是曹斌派来;,曹斌应当还没有沦陷,苍穹大学,目前看来是安全;。” 江鸿心想:桌子下那个脑袋,千万不能被他发现……否则大家都要玩儿完。 片刻后,安杰又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江鸿又道:“部长,还有一个可能。” “嗯。”安杰倒是很淡定。 江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