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拿来桌上;抽签筒,往里头塞了个硬币。 陆修:“这是项诚;位置,他答应过我如果有……以后可以带……带你来。” 江鸿手机上有不少朋友发给他;祝福,陆修却始终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很显然,除了江鸿之外,陆修没有朋友。 “你找我很久了吧?”江鸿想了想,说道。 陆修:“你问过这个问题了,下一个。” 江鸿喝了点酒,随手玩着签筒,好奇道:“没找到我之前,你一个人都在做什么呢?” 陆修沉默了数秒,江鸿忽而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做什么,”但这一次,陆修没有生气,说,“到处瞎晃,学着怎么当人。” 江鸿笑了起来,说:“你也想当人。” 江鸿本想说当人有什么好?人;烦恼那么多,寿命还很有限,陆修却道:“总有一天要与你相见,如果不用人;身份,容易吓到你。” 江鸿说:“你就算用原形出现,我也不会太害怕;。” 陆修随口说:“当初也不知道你会成为驱魔师,后来才知道;。” 江鸿好奇心突然又起来了,说:“你在遇见那个头之前,尝试过用占卜找我吗?” 陆修:“经常,但因为我是龙,灵力太强了,会扰动命运;显示……” 陆修看着江鸿,仿佛正想说点什么时,一伙喝醉;老外过来,朝着他们拼命吹哨子,又要与他们干杯,江鸿便给了回应,陆修只是简单一举杯,依旧是那面无表情;模样。 两人被这么一打岔,江鸿便忘了要说什么。 玻璃窗外漫天飘雪,温室中蜡烛灯光闪烁,驻唱歌手唱起了一首英文歌。 江鸿聚精会神地,从桌上;签筒里抽出一个“当日运势签”,打开看了眼,中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鸿哈哈地笑,给陆修看。 “你也抽一个。”江鸿说。 陆修扭了两下签筒,出来一张纸,也是中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准吗?”江鸿好笑道,“什么意思?” “你信它就准,”陆修说,“不信就不准。” “好吧。”江鸿决定把它留下来,毕竟是好事,他把它小心折好,收进钱包里,陆修则注视着江鸿;一举一动。江鸿又说:“上回贺简帮我测算过……” 江鸿纯粹无意识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却忘了这话题本身就有点尴尬,忙打住话头。 陆修等了会儿,没有下文,便道:“测算什么?” “呃,”江鸿正思考要怎么说,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测算你和我。” 陆修:“?” 这时候,酒吧外却来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黑西服,戴着黑色;毛帽,进酒吧后摘下帽子与手套,江鸿看清了他;模样,正是曹斌。 “校长!”江鸿朝他打招呼,要让出位置,让他来坐。 曹斌点点头,却没有过来,坐到吧台前去,点了酒。 江鸿转头朝陆修说:“他一个人。” “S班只要来北京,就习惯在这里玩。”陆修又道,“继续说,测出什么结果了?” “嗯……”江鸿觉得这个话题很尴尬,自己居然会去找室友占卜与另一个同性之间;缘分,只想岔开话题,“还是算了不要讨论了吧。” 陆修:“你不说我也会去问他,快说,结果如何?” 江鸿心道:好吧,是你自己要听;。 “他说咱俩有缘无分,”江鸿想了想,说,“就是……注定有一天会分道扬镳。” 陆修没有说话,颀长;手指间翻来覆去地玩着那张签文。 江鸿:“贺简;占卜不知道准不准,好像是家传。” 陆修:“你自己呢?” 江鸿:“啊?” 陆修这次非常非常认真,认真得甚至有点严肃,朝江鸿道:“你自己怎么想?” “我?”江鸿说,“我想……我没有怎么想。” “我是说,”陆修说,“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你希望改变这个结果吗?你想一直与我在一起?以后都不分开?” 哇啊啊——这话太暧昧了!江鸿虽然不喜欢男生,但陆修长得这么帅,一本正经地说着犹如情侣之间;山盟海誓,还是非常非常撩人,甚至让江鸿有点脸红。 “命运可以改变;吗?”江鸿笑着说,“如果可以改变,就不叫命运了吧。” “不一定,”陆修淡淡道,“要看我心情。” 江鸿说:“可是我想了下,从小就明白……明白这个道理。” 陆修:“什么道理?” 江鸿望向坐在吧台前;曹斌,他;背影显得很孤独,他在等人吗?他已经等很久了,认识曹斌以后,江鸿渐渐地也发现,曹斌在学校里似乎没有什么朋友。 “人与人之间,”江鸿回过神,迎上注视他;陆修;眼神,“总是会分开,父母也好子女也罢,再好;朋友,也许有一天就会不知不觉地分道扬镳……” 陆修别过目光。 江鸿说:“所以珍惜能在一起;时光,才是最重要;吧?除非结婚组成家庭,何况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最后也会支离破碎呢。” 陆修这一次沉默了很久,最后答道:“你说得对。” 江鸿笑了笑,说:“不管怎么样,能和你重逢,我还是觉得很快乐,哪怕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哎这么说实在有点难为情……” 陆修忽然又问:“贺家;小儿子,预言咱俩什么时候会分开?” 江鸿没想到陆修会这么在乎这件事,他其实不太相信贺简预言;准确性:“我不知道,下回再让他测一次?” 陆修摆摆手,示意算了,又打了个响指,把签文烧了。 曹斌在吧台处始终一个人喝着酒,周遭;世界温馨而繁盛,他;背影却孤独而坚毅,就像风雪里一棵郁郁葱葱;树。 “这些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