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被沈念慈的气场威慑住,呼吸一顿,瞳孔惊惧地直望向她。 四周的目光皆落于她身上。 沈念慈唇瓣轻启,嗓音柔中带刚,眼神坚定,“桑姐姐精通毒术,她曾告诉我有一种毒药必须是日积月累才可达到如此。外表看似正常,只是沉睡昏迷,跟要离世一般。” “大姐儿,这不是众所周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瞎参和这种事。”严寒艳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想和稀泥,将沈念慈赶走。 沈德清:“姩姩,你接着说。”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再也没有质疑和打断的动静。 沈念慈不慌不忙,反而释然一笑,“这也反向证明了,下毒之人肯定长期跟这些毒药打交道。这样子必然会占染上一些有关的东西,比如说血藤草。” 桑晚先前还疑惑,一路听到这,终于明白这个丫头想干什么。内心暗自咒骂一声,真是的疯丫头! 沈念慈接着道:“桑姐姐说,这解药引子和毒药有一味药相同,那便是血藤草,而且还必须是刚刚摘下的血藤草。新鲜血藤草的叶子上布满了红色的纹路,汁液容易溢出,而且极难洗不掉。” “周大夫,你是否能让我们检查一下,你身上是否有血藤草的痕迹。若是没有,便是我沈家诬陷你了,我沈家愿以百两黄金赔偿。若是有,你只要招出幕后凶手,我沈家也愿以百两黄金报答您,如何?” 周大夫不以为然,自己处理血藤草的时候向来小心翼翼。更何况今日的血藤草还未用过。 内心甚至轻蔑地嘲笑这丫头还是道行浅了,着急了,一百两黄金都说得出口。于是坦坦荡荡道:“沈大姑娘想检查便检查,还望能还给老夫一个清白。” “还请周大夫将手伸出来。”沈念慈准备靠近检查之际,一个身形不稳作势要跌倒,周大夫顺势搀扶住她。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沈念慈垂下的指腹找准时机,轻触碰到周大夫衣裳之上。 稳定住身形的沈念慈恭恭敬敬地赔礼道歉:“看来是我们诬陷了周大夫。” 严寒艳手帕一松,面上浮上几分喜色。 周大夫嘚瑟地轻呵一声,眼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贪欲,“我便说我没有做过,不知沈大姑娘刚才所说之话是否当真。” 沈念慈笑意满满,完全没了刚才的怒意,似乎真的饱含歉意,“自然,周大夫为沈家任劳任怨,这是周大夫应得的。长风,你带周大夫去领着百两黄金。” 众人瞧着这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沈念慈与刚才要吃人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不仅赔礼道歉,待周大夫还和和气气的,甚至还真的给了百两黄金。 沈念安神色一愣,眼睛在沈德清和沈念慈之间辗转,欲言又止。 “唉,大家瞧,周大夫腰腹处是什么?那一片红色的,好像血藤草的汁液晕染的呀!”桑晚突如其来的惊讶语气恰好落入每一个人耳中,如雷贯耳。 周大夫也被这话吓到,连忙低垂别着脑袋检查着自己的腰腹处,侧边的衣料隐藏在阴影之中,不易察觉。 刚才周大夫走动之际,才露出来,赫然醒目的嫣红色,如同鲜血一般浓烈。 小小一片红晕却毁了所有,周大夫心如鹿撞。自己辛辛苦苦的筹谋了这一切,百两黄金还有严寒艳给的报酬足够他一家一辈子生活,马上就要被这一小块红晕给打破。 突如其来的绝望和窒息感如同海浪般扑面而来。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刹那间,他想起沈念慈刚才同他说过,只要说出幕后真凶,她便会既往不咎,还会给他百两黄金以作报酬。 这句话如同溺水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握住便是万丈深渊,握住还有一线生机,只不过名声扫地而已。 “噗咚”一声,周大夫直直朝沈念慈跪下,探索和恐惧的眼神交替,“沈大姑娘,我是一时蒙了心窍,我是被沈夫人撺掇才做下这般错事。都是沈夫人指使我的,我并不想谋害沈老太太。” 被周大夫供出姓名的严寒艳,扬起皱巴巴的手帕指向他,怒吼道:“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如此污蔑于我,官人,我不可能谋害老太太的呀!” 紧接着严寒艳扯着哭腔朝沈德清,哭得那是山崩地裂。 如今两人就如同狗咬狗,谁都别想好过。周大夫转移方向,跪向沈德清,“我有证据,沈夫人给我的黄金还在我家里埋着。我是真的不敢用啊,这谋财害命的钱我都不敢收。是沈大夫人威胁我,若我帮他,他便不会让我和我的家人好过!” 沈念安将趴在沈念慈身旁的周大夫拉开,厌恶地将他甩向更远处。 看到这般情景,沈念慈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