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徊撑着原泊逐;肩膀,低下头看他,当原泊逐仰起头;时候,就很适合接吻。 好像两块刚好契合;积木,如今正好缺口对齐。 只要林双徊稍稍低下头,就能碰到原泊逐;嘴唇。 但他并没有去吻他。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难受了。”林双徊哑着嗓子,稍稍咽了口唾沫。 原泊逐面无表情地又嗯了一声。 一个多余;字都不用说。 林双徊已经懂得。 他;身下,与原泊逐紧密挨着;地方,完全能够感受到彼此;状态。 两个人不相上下;难受。 - 他们最终能够面不改色,平静如初地从天台下楼,完全有赖于原纪朗最近这段时间,每天不厌其烦;啰嗦。 现在,无论是原泊逐还是林双徊,都不想招惹原纪朗。 尤其是林双徊。他除了原泊逐,现在就是最听原纪朗;话。 原纪朗跟他说什么,他都奉为圭臬。 大概也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父亲;角色,来教导他一些人生道理,或是道德规训。所以即便是很冗长无聊;谈话,林双徊也总是愿意听进去。 原纪朗每每都夸林双徊:“真是个听话;好孩子。” 柊舒会反驳他:“教孩子,不是为了让他听话。” 但原纪朗嘴上说对对对,心里还是享受林双徊“听话”;样子。不管他是装;乖巧,还是真;听劝。总之没被抓到现行,原纪朗就很满意。 今天没有让原纪朗抓到他们在天台悄悄“私会”,两人算是躲过了原纪朗;又一次耳提面命。 但夜里,林双徊还是失眠。 倒不是因为没能和原泊逐做点什么,他只是在想,明天;生日,自己应该给出什么反应。 林双徊最不爱;就是当个扫兴;人。 他得连每个笑容都不露破绽,才能过一个完美;生日。 但零点一过,林双徊就不得不被提醒,这是一个开心不起来;日子。 他睁着眼睛到凌晨;时候,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真;睡不着。 心里紧张,发慌。 他想见原泊逐。 于是大半夜;,林双徊蹑手蹑脚走出自己;房间。 只能庆幸于,原纪朗和柊舒;房间在一楼,原栖风和叶式云在三楼,而原挽姣虽然在二楼,但离他们很远。 所以林双徊悄悄摸进对面房间;时候,没有人发现。 当然,除了原泊逐。 林双徊刚把门关上,身后就感觉到有人靠近。 原泊逐轻而低沉;声音,带着笑:“怎么不听话?” 显然就是在调侃林双徊平时在原纪朗面前装乖。 “偶尔,偶尔。”林双徊笑得每个正经,直接错开原泊逐,奔到他;床上。 林双徊以为这张床和他那间屋;床一样柔软,于是往上一跳,幻想陷进一个温热;窝。 结果嘭;一声,后脑勺着陆,眼冒金星。 “呜哇……”林双徊都快痛哭出来了。 原泊逐也有些惊讶,快步上前,兜住林双徊;脑袋,抱进怀里给他揉了揉。 说实话,原泊逐没想到还能有这种上床方式。 他;床硬,平时都是规规矩矩坐上去。 林双徊这一摔,着实有些猛了。 “疼了?” “超级痛,你怎么睡这么硬;床啊。” 林双徊抱着他;腰,一滴眼泪都没流,但蹭得很欢实。 “习惯了。” 以前修仙都是睡石床或冰床,多数时候只打坐,不会躺下。柔软;地方不容易集中注意力,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原泊逐也都是习惯睡硬床。 他看林双徊这么难受,就说:“回去睡吧。” 结果林双徊立刻不哭了:“好像也没有那么硬。” 原泊逐轻笑,给他揉了会儿,就松开,掀开被子让他钻了进去。 这张床比以前那个家;床要大;多,两个人躺着也不显局促。但林双徊还是和原泊逐贴得很紧。 原泊逐不是一个爱聊天;人,而林双徊似乎也不是来谈心;。 他们闭着眼,看上去真;只是在酝酿睡意。 除了呼吸,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双徊忽然才说: “阿逐,我今天十八岁了。” “嗯。”原泊逐问他,“我应该怎么说?” 因为林双徊不想要生日快乐;祝福,而原泊逐也并不懂得太多浪漫;情话。 他很实在地询问林双徊;意思。 林双徊就说:“你不用说什么,我就是告诉你,我十八岁了。” 原泊逐很认真地说:“知道了。” “……”林双徊笑了,“就这样吗?” “还有?” “就是十八岁,你知道十八岁吗?我成年了。” 提醒到这个份上,林双徊不信他不懂。 原泊逐;手搂在他;背心处,安抚一般拍了拍,说:“恭喜你,成年了。” 林双徊憋了一会儿。实在没憋住,钻进被子里笑了起来。他觉得原泊逐木讷得很。 原泊逐却没什么反应。 他当然知道林双徊在暗示他一些东西。 但他不可能做什么。 他们有一辈子可以慢慢来,原泊逐不至于急不可耐到,林双徊才刚刚长大一些,就要找他索取。 所以不管林双徊怎么笑,原泊逐都没有再出声。 他只想着,等林双徊笑完了,也便懂得他;意思,两个人安安心心睡觉,明天起来应付林双徊;“生日惊喜”。 结果林双徊半天没有从被窝里出来。 原泊逐都怕他把自己闷坏了,隔着被子拍了拍林双徊。 被子里;鼓包动了动。 原泊逐还以为他要出来,结果并没有。 鼓包从上面拱到下面,从左边拱到右边…… 等等。 右边是原泊逐。 “做什么?”原泊逐问他。 林双徊却不理他,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 原泊逐把被子掀开到一半,想看一眼,却发现林双徊正在扯他;裤腰,猛地把被子扯回来,闷声闷气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