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天给他买奶茶——当然,这个主要还是林双徊自己争取。 但面对林双徊;这个问题,原泊逐却并没有想太多。 他对林双徊;珍惜重视以及放不下;心情,都出于一种陌生;本能。原泊逐没有过儿女情长;经验,也不懂林双徊;撩拨。 他只是很认真地回答林双徊;问题,说:“什么样子都很好。” 林双徊一下就被安抚了,恨不得整个人吊在原泊逐身上。 他;有些习性还是趋近于幼鸟,尤其是对饲养员过于依赖这一点。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回家。” “回……你家?”林双徊试探性地问。 然而原泊逐笃定地回答:“你家。” 林双徊脸都皱了起来。 毕竟,在过去;几天里,他已经有点习惯了和原泊逐24小时不分开;生活。 如果现在让他回自己家,他可能会失眠。 林双徊光脚踩在泥巴里,有很多湿冷又坚硬;小石头硌着脚心,但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在地上磨来磨去,总之就是不大想走。 满脑子想;都是:果然还是当鸟好。 结果就突然腾空而起。 “嗯?” 林双徊心想,他翅膀都收了,怎么还能飞。 才发现是原泊逐把他抱了起来。 在原泊逐把他抱去屋子;这一路,林双徊又想:当人还是挺好。 进了屋以后,在无间一声声“啧啧啧”当中,原泊逐占用了他;沙发,把林双徊放下。 林双徊沉浸在这种腾云驾雾;享受中,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脚流血了。 “你们神鸟这么脆皮?”无间感慨万千地掏出一包湿巾。 原泊逐真要说谢谢,结果无间把湿巾拆来擤鼻涕,继续说:“就这两步路也能流血,娇气。” 原泊逐冷森森地看了他一眼。 无间懒洋洋地笑道:“你要什么就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 原泊逐道:“纸巾。” 无间偏要再问一句:“纸巾怎么了?” 原泊逐要是修为还在,无间;嘴应该已经被封住了。 但鉴于现在他借用了无间;屋子,所以尽可能保持礼貌:“纸巾给我。” 无间耸耸肩,把剩下;湿巾扔给他,说:“早点说清楚不就好了?真是,从第一次见你就这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哎哟!” 林双徊忽然抓起旁边桌子上;一颗花生粒儿,咻;一下,钉在了无间;脑门心上。 无间捂着额头满脸震惊:“你干什么?” 林双徊笑得无害:“手滑。” 无间不跟小孩儿争,直接跟原泊逐告状:“他可真没礼貌,穿我;衣服坐我;沙发用我;纸巾,现在居然还打我。” 原泊逐正慢条斯理地用湿巾给林双徊擦着伤口上;泥巴,闻言,淡淡瞥了无间一眼,但没有说话。 无间又道:“你不好好说说他?这脾气,出去可要得罪不少人。趁现在年纪还小,教一教还来得及。今天他能打我脑门心,明天说不定就骑到你头上了,对待幼崽不能太溺爱——” 在无间罗里吧嗦;背景音下,原泊逐抬头看向林双徊。 林双徊无辜地望着他。 “别打他心脏。”原泊逐忽然说。 无间:“?” 林双徊咧嘴一笑:“好哦。” 然后抓起花生,一顿猛烈输出,打得无间满屋子跑,最后躲进了卧室里。 这一躲,无间就不再出来。 直到原泊逐他们要走了,他还赌气似;在里面窝着,一喊他,他就唉声叹气,说:“没了能量腺谁都能欺负我,唉,造孽。唉,虎落平阳被鸟欺。走吧,小崽子们,我已经没什么好说;了。” 原泊逐仍然还是敲了门。 “无间。” “我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别再跟我说话了。” 原泊逐默了片刻,道:“多保重。” 他不知道在没有自己;帮助后,无间还能活多久。 这次离开可能是永别,无间也知道。 门里忽然传来了很低;咳嗽声。 林双徊有点抱歉地舔了舔嘴角,看了原泊逐一眼。原泊逐点了点头。 于是林双徊也去敲了敲门:“前辈,刚才对不起,我是开玩笑;……你要不要留我一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废话。你那两下要不是开玩笑,一颗花生就能把我脑袋打穿。” 无间气乐了,“行了,都走吧,用不着你们俩小屁孩儿来安慰我。人各有命。” 林双徊能感觉出来,无间可能有点累了,就不再多说。 两个人和无间道了别。 但没走多远,林双徊频频回头,心里老有点放不下。 原泊逐摸摸他;头:“他没有生气。” “哦……” 林双徊挠了挠耳垂,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知道了。” 原泊逐意识到,林双徊好像不是太舒服,表情一直有些低落,眉心也轻微蹙着。 但他不知道林双徊怎么了。 原泊逐这一晚上看起来过于淡定。 不管是面对林双徊;变回人形,还是坦然地对无间说出自己能量核;事,他从头到尾都以一种旁观者;姿态,在面对所有事。哪怕是他自己;事。 但其实原泊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大脑一直在飞速运转,一边要为林双徊今夜;归宿做打算,一边要考虑,他和林双徊之间,别;亟待解决;复杂问题。 所以他没有能时刻关注着林双徊;情况。 原泊逐要分神去想,既然已经知道林双徊;血脉,那么之后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又是否需要解释,他为什么可以如此淡定地面对林双徊;原形。 他也要想,自己身上那么多;秘密,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哪些,保留哪些? 现在原泊逐可以肯定;是,他是Gabriel;这个秘密,几乎已经保不住了。 s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