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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2 / 3)

沈姑娘既已到了阁中,便不用再带帷幕,赏脸同白某饮杯茶。”

沈岁晚见状也只好解了,也知礼数,只匆匆看了眼白即觉便移开了眼。

倒是白即觉见沈岁晚的眉眼,又是微微一愣神,旋即眉头微微拧了拧。

白即觉笑着说起话来,开口却先未提信中之事,反而说道:“还未恭贺沈姑娘,寻得兄长家人。”

沈岁晚仰脸看过来,白即觉正不偏不倚的瞧见那玉颈处的两道红痕,来源暧昧,白即觉笑意淡了淡,看了眼因注新水而打旋的茶叶,看不清神色。

沈岁晚今日来的匆忙,也没注意到昨夜沈律故意留在颈子上的红痕。

沈岁晚轻笑一声:“多谢世子爷道贺,唐状元确是我亲兄长,我亦是感恩能再遇亲人。”

白即觉面上未变。先前他不知怎的,对这沈岁晚总会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宽容,不然那也不会看了封信就应约。

夏日暑热,但这二水阁里头倒是摆了冰鉴,大肚的青白色圆瓷,泛着丝丝袅袅的冰气,消了暑热。

见白即觉起身告辞,沈岁晚又带上那帷幕,不消半盏茶时间,就听外廊传来了动静。

雕瑞兽的梯柱旁边,更白女一身天青齐腰襦裙,见白即觉从正面过来,更白女见礼:“世子。”

白即觉轻轻点点头,就听更白女问道:“世子让我相见的是哪位友人?”

白即觉张了张嘴,不知何故还是没有说出,只温和道:“今日扰你休息了,只是一位少见的故人,你且去见上一见,我还有急事便先走了。”

更白女听着白即觉温和的声音,难得有几丝关切之意,更白女面纱下的唇角轻轻勾了勾,有几丝满意,一切都是在按着命道走不是吗?

“吱呀——”

雕花门再次传来声响,沈岁晚忙回头,只见带着面纱的更白女站在门口。

隔着帷幕,沈岁晚也能瞧得见更白女双肩一颤。

在沈岁晚提裙起身之际,更白女已经转身预备出门走了,沈岁晚娇喝道:“站住!”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萧宿,抬臂挡住更白女的去路。

沈岁晚提裙到了门口,看了眼背着身子的更白女,又看了眼门外的萧宿。

沈岁晚上前几步,靠近更白女。萧宿见沈岁晚走过来,收了折扇:“夫人今日——”

“吱呀——”

萧宿:“诶?......”他被沈岁晚抬手关在了门外。

里间只留了沈岁晚同更白女二人。

萧宿轻咳一声,左右看了眼廊外没什么人,将耳朵贴到门上,想要听清两人所谈之事。

听人墙角实在有辱斯文,当时就该让子策揽下这活计。

沈岁晚走上前两步,有些冷声冷气,“更白女,何故躲我?”

更白女声音哑哑回道:“夫人逾矩了,我之所以躲你,只是我私下在更白楼从不见客,夫人来此不过是为算命,可惜天机不可勘。”

沈岁晚眼神别有深意,“我来此不是为算命,只是求姑娘一件事,只有姑娘才能办到。”

闻言,更白女紧绷的肩颈微微松了松,原是这些俗事。

可下一瞬,沈岁晚突出的话,却让她浑身一颤——

“这件事,是求姑娘算算,我有一块如意玉兔的玉佩,耳朵还缺了一角,姑娘可能算到在何人手里。”

更白女呼吸急促了一瞬,下一瞬道:“夫人糊涂了,我勘天命是为救命的大事,若是谁丢了东西,谁家东长西短的都能寻上我,岂不是乱套了?”

“怎会乱套呢?只要姑娘现下就将玉佩归还于我,我定不再劳烦姑娘。”沈岁晚声音冷冷。

更白女骤然转身,看着面前的人:“你!”平稳了思绪,更白女轻笑,“我自来不做鸡鸣狗盗之事,怎会拿你玉佩?夫人倒是有些胡诌的本事。”

沈岁晚抬眼:“胡诌?”

沈岁晚扫了眼个更白女空荡荡的腰间,心下冷笑一声,方才更白女最开始进了屋内,她分明瞧见她那玉佩正挂在她腰间呢!

转身借故要走时,就已经摘了放在袖中。

“是不是胡诌,姑娘让我看看袖中便是!”沈岁晚言毕想上前两步,谁料更白女反应极大,

“我凭甚要让你看,听闻夫人出身卑贱,今日一瞧果真如此,无礼至极!”

沈岁晚面色一沉,“好一个卑贱。”方才她还有那一分不确定呢,可不是那人总时不时骂她卑贱么。

沈岁晚上前一步,有些步步紧逼:“卑贱之人的物件,你不也爱不释手么,你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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