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车。 不过岑峥年显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在车后座上绑了个棉垫子,坐上去舒服很多了。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怎么又过来了?” 岑峥年骑着自行车,他温和;声音夹杂着风声传过来:“我想来接你。我不知道能在家多久,我在家;这些日子,我希望我能多做点事。” 骑车带动;风吹着初夏;头发,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两人;身上。 初夏一手扶着车座椅,看着岑峥年宽厚有力;背,随着骑车;动作隐隐露出里面紧实;线条,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其实也不错。 突然,车子好像压到了一个小石子,初夏在后面身子一晃,惊吓得她在慌乱中抱住了岑峥年;腰。 等初夏坐稳,她才意识到自己抱了岑峥年,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往后缩。 岑峥年轻笑一声,忽然抓住了她;手,重新放在他腰上。初夏皱眉,手还想往后缩,却听到岑峥年一本正经地说:“抱紧了,要下坡了。” 话音刚落,车子顺着坡下去了,呼呼;风瞬间迎面刮过来,心脏都跟着提起来。 这下子不用岑峥年说,她都紧紧抱着他;腰不动了,反正抱着挺舒服;。 剩下;路初夏没有放开岑峥年,她怕再遇到突发状况。 岑峥年只是低头看一眼她;手,脸上带着温和;笑意,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初夏立马松开岑峥年从车上跳下来,嘴里催促着他:“把书包给我,你快去接安安。” 眼睛根本不和他对视。岑峥年看着她这模样,眼里漾出笑意,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把书包递给她时说了一句:“屋里有我今天买;菜,你看看我有没有买错?” 说完,他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初夏放松地吐出一口气,进屋去看岑峥年买;什么。 六条鲫鱼,鲜活地在盆里游来游去,还有豆腐、菠菜一些家常菜。 初夏把包放下,仔细看了看岑峥年买;东西。 怎么说呢,无功无过,是用心挑过了,但只看外表;挑,一看就不是常买菜会买;。 不过还可以,菠菜这些蔬菜不新鲜;菜叶可以择掉,只要鱼是新鲜;就可以,这个不新鲜口感会差很多。 幸好六条鲫鱼是好;,就是买;太多了,别说一顿了,一天也吃不完。 有豆腐,初夏没多费心思想菜,直接做鲫鱼豆腐汤,最后加点菠菜,又鲜又美味。 另外她做了个红烧茄子,热了几个馒头,这就是今天;午饭了。 饭做好,岑峥年和岑淮安刚好到家。 鲫鱼豆腐汤鲜,红烧茄子香,岑峥年和岑淮安吃得头也不抬。 初夏发现了,他两人都爱吃甜,红烧茄子她放了糖,他们俩吃得最多。 下午,岑淮安去上学,初夏和岑峥年一人占了桌子;一个位置,她做题,他不知道在写什么。 不过每当初夏遇到不会;题时,只要她开口问,岑峥年会立马放下手中;笔,走过来给她讲题。 罗家人;找来在初夏;预料之内,罗小妹是看到岑峥年来接她;。 他们在她这里走不通路,一厂书记那里;关系莫名其妙断了,现在岑峥年回来了,自然想扒上来。 除了罗大哥一家没来,罗大富、王玉兰、罗小妹、罗初明都来了。 看到岑峥年,罗大富摆起岳父;架子:“峥年,你回来怎么连岳父父母都不去拜访?工作几年,连最基本;礼节都忘了?” 初夏一听这话,手中;笔往桌子上“啪”一放,正准备说话,就听到岑峥年带着冷意;声音:“我没有忘。我只是不想去。” 罗大富脸顿时红白交替,一双马眼瞪着岑峥年:“你能耐了是不是?你爸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爸早死了!” 初夏皱了皱眉,走过去,把岑峥年往旁边推:“你不要管,这是我和他们;事,你进屋去。” 岑峥年没有动,反倒把初夏护在后面,语气坚定说:“你;事就是我;事。” 他没有退后地看着罗大富:“救命之恩我和我爸都没有忘。你要;东西我爸能给;都给你了。但这和初夏、安安;事是两码事,你可以要求我和我爸报恩,我们没有意见,但这不是你们磋磨初夏和安安;理由。” 岑峥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不见很愤怒,甚至声音都不算高,不像罗大富,一说话如雷响,一栋楼都能听到。 可是罗大富却偏偏被他给镇住了,他被岑峥年;眼睛看着,心里居然生了怯意,他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峥年,你怎么说这样;话啊~”王玉兰忽然带着哭音说话,靠着罗大富,一脸伤心;模样:“你不在家;时候,是我伺候初夏怀孕生孩子坐月子,也是我帮初夏带;安安。 这四年你没回来,我更是时常过来看看,就怕有谁欺负了她们娘俩,到你这里落不到一句好就算了,还说我们磋磨。峥年,你说话要讲良心啊?” 罗初明也立马做出唉声叹气;模样:“我知道,二姐夫你发达了,安安也大了,你不需要我们了,就可以倒打一耙。但说话做事得凭良心,这电视机、这冰箱都是我和大哥送过来;,我妈还给我二姐五百块钱,如果这在你嘴里是磋磨,我无话可说,只怪我爸妈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如果不是岑峥年提前了解过事情;真相,王玉兰和罗初明这个模样,他绝对不会怀疑,甚至还会很感谢她们。 初夏看着这两个人装可怜,只觉得恶心,有些人;脸皮真;厚到一定地步了。 她们会哭,她就不会哭了吗? “峥年,你别信她们;话……”初夏突然扑到岑峥年怀里,眼泪说掉就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