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楼布庄粮店。这位奶兄弟,这些年也没少往自己家里楼啊!” 李景隆继续看着,脸上挂着几分冷笑,“人呢?打死了?” “镇抚司又不是菜市口,只管审不管杀!”何广义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干。 “是,你这是不杀人,可他娘的让人生不如死!”李景隆从怀里掏出印信,在卷宗上盖章。 他这个协办大臣,表面上有着监督之责。盖章就意味着,这笔录卷宗无误,涉及到的人也是罪有应得。 “得了,手续齐活!”何广义大手抓过来,对外头喊道,“贺平安,姜四儿!” 话音落下片刻之后,两个瘦的麻杆一样,却眼神发亮的汉子,大步进来。 “都堂!” “去,你们哥俩跑腿儿,这卷宗上涉及的人。全抓来!”何广义直接把卷宗丢过去。 “喏!”两人不废话,接了卷宗,转身就走。 “这俩人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李景隆扣着耳朵眼想想,笑道,“哦,外头传说的镇抚司十三太保!” 外边传言,把镇抚司说得比阎王殿还可怕。 其中有锦衣卫镇抚司十三太保,堪比传说中的索命黑白无常。在市井之中,可止小儿夜哭。 “外边人瞎编排的!”何广义笑笑,“哎,我们这些人呀,怕是几辈子都没好名声!” 李景隆也不愿意在这地方多呆,站起身道,“行了,卷宗我看了,章给你盖了,我回去了。” “别走!”何广义忽然道,“有事!” “啥事?”李景隆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下旨那天,他俩在紫禁城的对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具体办事的是何广义,后边兜着的是李景隆。 何广义摆手,让周围人都出去。 “扛不住了!”何广义正色道。 李景隆一呆,急道,“别他妈闹!” “真的!”何广义凑近些,“刚周王奶兄说了一家人,我是真扛不住!”说着,更压低几分,“我都没敢往卷宗上写!可是我不写,明儿辛彦德暴昭来要是再审一次,就露了!” “我他盖完章了,你告诉我有人你没写上去?”李景隆大怒,但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问道,“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