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义,“你们锦衣卫对官面上的事还行,对那些白莲鼠辈,还是凶猛的猎犬好用!” “他杀人的事朕知道,有些人死不悔改还留在世上干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信什么米勒佛?那就干脆去见他的弥勒佛吧!” 说到此处,朱允熥指下凳子,面色郑重,“你坐下,朕有事问你!” “是!”何广义坐下,不知为何,他心中完全没有立功的喜悦,而是满是忐忑。 朱允熥说话之前,看了门口一眼,外边的太监早就退出十步之外。 “白莲教那边有许多军中逃兵,可是真的?” “是,臣不敢撒谎。白莲教的骨干和杀手之中,许多都是军户逃兵!”说着,想了想,“除了当初在京城审讯出来的之外,尚且有差不多一两百人。” 说到此处,他看看朱允熥的脸色,硬着头皮道,“其实逃兵这事,每年都有一些。尤其是陕甘等边地,太过艰苦且常年刀头舔血的。” “有些士兵是思乡心切,有的是觉得上官不公,有的干脆就是亡命徒!” 朱允熥面色郑重起来,“这么多逃兵,各地方的卫所也好,都司总兵也好,给朕的折子中,却只字未提!” 这话,何广义可不敢接了。 “来人!”朱允熥对门外开口道。 王八耻进来,“奴婢在!” 朱允熥没说话,提起笔在一张空白宣纸上写道,“着,各都司总兵官,各行省都指挥使,轮流进京陛见!” 他登基以来,还未亲自见过这些地方守将。 现在,是见一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