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没什么看不懂的!”蓝玉笑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多大的家业还不都是留给儿孙的。啥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有什么好恋的!” “也是!”席应真撇撇嘴,忽然斜眼看看蓝玉,“今儿的药喝了吗?” “你弄些苦药汤子,弄得老子走路都打晃了,到底能不能治病?”蓝玉也横眼道。 自从这席道人奉命给他看病开始,每日就是给他灌苦死人的药汤子,现在蓝玉自己说,解出来的大手都是苦味的。 “不治病我在你这靠啥?道爷早找地方逍遥快活去了!”席应真白他一眼,随即又低声道,“他娘的,欠人人情不好办。道爷本是散淡的人,却被困在了这,哪都去不得!” 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声嘟囔着,“他娘的,现在看,还就是这还保险点,别的地方老子还真不敢去!” “你又神神叨叨说什么呢?”蓝玉皱眉。 “嘿嘿!”席应真一笑,“你十来岁开始就跟着那位了,他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退位太上皇?呵呵,他疼孙子是真的。可对旁人,他什么时候这么和善过?” “你到底啥意思?” “你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席应真白他一眼,“对,你是真糊涂,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说着,不等蓝玉发怒,站起身朝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他应是估摸着自己也没两年了,想看着孙儿风光登基。可依他的性子,他走之前,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九成九他都会让人给弄了!老子得想个办法,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