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祝英台是被银心叫起来的,她看了看周围,马文才早就没影了,这炮灰起来的还挺早啊。 银心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问道,“公子,昨晚怎么样?” 祝英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情发生,就是我换地方睡不着。” 穿戴整齐洗漱过后,就去食堂吃饭了看见了荀巨伯和梁山伯,他们和她的宿舍其实隔的还挺远的。 “山伯,巨伯,早啊。”祝英台无精和他们打招呼。 “英台,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告诉哥,昨晚是不是马文才欺负你了,哥去找他。”梁山伯担心祝英台颇有一副想去找马文才干架的架势。 祝英台拉住梁山伯的袖子,说道“山伯,没事,经过一晚上的相处,我感觉马文才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也没那么不好相处。”可惜就是个突显梁祝爱情的炮灰。 梁山伯听后总算放心了,他担心自己的小贤弟被欺负。 “你昨晚没睡好吗?”荀巨伯看着祝英台眼下青黑问道。 “我换了个地方有些不适应,可能这就叫做认床。”祝英台说完拉着他俩的胳膊走进饭堂,“快走吧,我都饿了。” 祝英台端着粥拿着饼,和梁山伯和荀巨伯几个人一块找地方坐。 王蓝田同马文才,还有昨天狗腿子秦京生的坐在一起。 祝英台喝着粥观察他们三个人,看起来还挺和谐啊,这个王蓝田昨天被马文才教训了一顿,今天就全都忘光了,她觉得此人要不就是真服了马文才,要不就是趁他不备在背后插上一刀。 祝英台看着马文才他们三人,搞什么,F3啊,她看着梁山伯吃着饭,她感觉梁山伯是杉菜啊,不会反抗的杉菜,不,她觉得他很像青和,都傻乎乎的,这马文才还是校霸,尼山书院版的道明寺,他缺个杉菜治他。 梁山伯看着她傻乎乎的笑着,有些奇怪,“英台,你笑什么?” “没!没!”祝英台有些尴尬,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马文才要是和梁山伯凑成一对会怎么样。 马文才察觉有人看他,回过头看到是祝英台,他眉头微微皱起,这个祝英台又和庶民在一起了,他又转过头,继续吃饭。 用过早饭后,祝英台几人有说有笑地入了学堂,一天过去,大家们都算是相熟了,学堂里学子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祝英台看着王蓝田和陈京生一脸虚伪讨好的笑,又小心翼翼的一脸巴结,她觉得王蓝田和马文才简直就是东郭先生与狼,趁你不注意咬你一口。 “英台,我们坐在一起吧。”梁山伯一脸温和的笑着。 “好啊。”祝英台看着他点头,荀巨伯坐在他们二人身后,三个人又聊了起来。 “文才兄,这个祝英台真是不识抬举,文才兄这样文武双全的麒麟子他不来交好,反倒总是和梁山伯那样的庶民混在一起,实在是丢我们士族的脸。”王蓝田往马文才跟前凑了凑。 “滚!”马文才摔了手上的书,冷冷吐出一个字。 祝英台看着王蓝田和秦京生飞也似的逃开,马文才心高气傲,他们两个如同狗一般巴结来巴结去,最后还被马文才欺负。 今日正好讲的是《论语·述而》,陈夫子此人教书是照本宣科,总之先带着学子们读一遍再说。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枯燥的文言文,再加上古人读书还摇头,她一宿没怎么睡好,读着读着就睡着,然后突然惊醒,再次睡着惊醒,如此反复。 陈夫子注意到有人在打瞌睡,便踱步到了她案前。 她感觉夫子的声音就在耳边,她拿着书挡在脸前,就这么睡着了。 梁山伯看到陈夫子过来,连忙拉着祝英台的袖子提醒她。 “咚”一声叩桌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学堂内显得格外响亮,引的学子们纷纷侧目。 “好疼啊!”祝英台捂着脑袋,还是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 “祝英台,你梦见了周公没有啊。” 祝英台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作为曾经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一员,她也是深受老师“亲切”的问候过,她条件反射的站起来。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什么老鼠屎!我是夫子。”陈夫子一嗓子给祝英台吓得一激灵。 “对啊!是老师啊!”她挠了挠头,没说错啊! 众人哄堂大笑,祝英台表示她很懵逼,“老师”有问题吗? “你!你!你!朽木不可雕也,目无尊长,敢说我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