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具少年风范。 他过得很好。 那便好。 张平起眼底泛起窄窄的一点泪,“为防又有人心生歹念,效仿乾元门祸乱凡界,我那侄子张照在生前设下数百道法阵,将供这一万余只妖栖息生存的法器,十龙方鼎层层封印。他设的都是死阵,我们无法可解。二位仙人若想带那些妖走,须先破了这些法阵。” “好。多谢国主慷慨放行。”珩渠笑着,对着台阶上的张平起遥遥一拜:“还请国主差人带我们师徒二人前去破阵。” “揽落。”张平起扬声一唤,还在屏风后伏案写符的小少年闻声,快步走出来,在张平起身侧站定,拜过他后,又朝着阶下拜了一拜。 “父亲有何吩咐?” “你带他们去。”张平起淡淡说完,又将目光转向珩渠,轻声笑了笑:“这位是我的小儿子,张冀,道号揽落,今年9岁。” 珩渠不太明白为什么张平起会越过玄奇,特地和他介绍他的儿子,但也还是陪着笑客客气气地将揽落好好夸了一通。 该说不说,这小孩子和他小时候倒是长得有几分像,也算有些缘分。 张平起便好心情地笑笑,朝揽落挥挥手,让他带人去办正事。 但珩渠刚一转身,便又被张平起叫住,“阿……珩渠真人。” 珩渠连忙回过头来,“国主还有何吩咐?” “不知,珩渠真人可在仙界见过我的长子张余?” “张余?”珩渠迅速把这些年认得人都过了一遍,正要摇头说没见过,耳边便传来息仪的隔空传音,“因为张照不懂升仙规则,在临终前替他的堂弟张余打通了任督二脉催熟了灵根,并将剩余灵炁全渡给了他,致使他飞升了。我现已将他收入门下,做了我的二徒弟,赐名未初。你让张平起大可放心,好好生活,积德行善,说不定,他的长子还能归家。” 珩渠愣了愣。 还能归家? 还有,二徒弟?除了张余,息仪还收谁做徒弟了? 男的女的? 飞速胡乱想了一通,也还是照着说了,“国主大可放心,我虽未见过他,但对他飞升一事也略有耳闻,他现已被一位散仙收为弟子,赐名未初,正在仙宫潜心修行。如若有缘,你们或许还能再相见。” * 揽落的性格很是安静内敛,一路上都没说话。 只七拐八拐地将二人引到一座小院前,便行了礼要离去:“二位真人,这间小院是堂兄生前居所,也是放置着那尊十龙方鼎之处。但因小院设有法阵阻隔,自堂兄殒命后,便再未有人能进去,也便无人知晓十龙方鼎被他放置在哪里。得劳烦二位在穿破法阵后,自行找找了。” “有劳。”迅速回了个礼,待揽落一转身,珩渠便抬手掐诀,正要念咒化个阵把圈着小院的这些阵法给融了,阵法便自行旋转着丝丝拆解开,汇入珩渠掌中。 “师父,这是为何?”珩渠茫然不解,举起他被白光笼罩的手,呆呆看向玄奇。 “……时间紧迫,先办正事吧。”玄奇随口搪塞着,快步进了小院,一抬头,便见正门口立着身着一袭白衣,披散着长发,面色苍白无力的……珩渠。 或者说,应该是张照才对。 他的身量比起珩渠,要稍高一些,面容比珩渠也要瘦削一些,但长得和他基本没什么区别了。 “你是……”珩渠也紧跟着停下脚步,迟疑着看着廊下的青年,将手收回袖中,暗暗掐了诀。 这是,幻境? 身后的院门随即重重关上。 那些不攻自破的阵法又严丝合缝地复原了回去。 “我是你。”张照平静地看着珩渠:“或者说,是曾经承载过你灵魂的一具躯体。” “……所以,你是……张照?”珩渠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倒也不是说害怕,只是觉得古怪。 因为他是活着的。 但又没有灵魂寄存在他体内。 没有灵魂的肉/体又不可认定为‘活着’。 这有悖道法自然。 按理来说,这会被天道监测到,对他施以处决。 “你已将我练就为了不死之身。因此,只要你的意识存在,我便不死不灭。”仿佛能获悉珩渠心中所想,张照面色自如道:“你当初,是通过控制灵魂离体,与我长久地失去感应,直至我将你残留在体内的气息全部消耗殆尽,被动陷入沉睡,使我进入所谓的‘死亡’。但刚刚你一催动功法,我便捕获了你的气息,便又活过来了。我也确实能知悉你心中所想,因为,你未经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