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无计可施,只能继续朝前走,却被一群同样是紫极观弟子打扮的少年挡住了去路。 带头的少年皮肤黝黑,因天气炎热,用臂绳将宽大的袖子收致肩头,露出的一双满是腱子肉的手臂,浓眉大眼,一脸不耐烦。 是星灵县县令幼子,阳湖。 张照察觉不对劲,连忙低下头,绕开众人便跑。 “站住!”随着阳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便追上来,将张照围了起来。 阳湖环抱着手,俯视着张照:“张满不是约我下学后去城外比拼吗?怎么只留你来见我?” “我只是路过。”张照虽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足勇气抬头与阳湖对视:“是他约的你,与我何干?” “小爷今日受罚心情不好,不如——你和我打。”阳湖笑看着张照。 “我今日才入学,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张照惶骇。 “不是你爹见人便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如何如何机敏过人、举世无两的吗?”阳湖一把抄起张照夹在腋下,御剑悬空。 “你竟会御剑?!”张照慌忙扫视着地面——并未瞧见有什么人跳出来救他。 看来又被亲爹忽悠了。 老爹根本没派人在暗中保护他!!! “废话!”阳湖身侧的黑皮少年御剑与阳湖并行,目视前方:“我们可是最早入观修学的弟子,若学了四年连御剑都不会,早就被除名了。” “还会除名?!”张照再度惊呼,恍惚间便瞥见息仪正站在方才与自己分别的地方仰视着自己。 “息、息仪!”张照挣扎着大叫道:“烦请你回我家告知我爹来城外寻……救我!” 见息仪只站在原地,张照忙接着喊:“快!去!快!求你了!” 息仪这才若有所思的朝前走去。 “喂!我们几人的爹均在朝为官,平日往来不少,相互知根知底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苛待你?”黑皮少年有些不悦。 黑皮少年名唤谷庆。 “可我都说不去了,你们却硬要带我去,你们这叫挟持!”张照挣扎个不停。 “挟持又如何?”阳湖笑道:“便是我们一落地你爹便寻来,我们说是带你去玩,他也不可能怪我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照只能放弃抵抗:“那说好了,一会儿我若是喊停,你们便停下。” “知道了知道了。”阳湖与谷庆忙点头。 一行人去了城外水杉林。 落地前一瞬,阳湖抬手便将张照扔了出去。 眼见着便要掉进水里了,张照脑中飞速闪过御剑的咒法。 忙掐诀召出背上宝剑,贴着水面悬了空。 咦? 只是师父在课堂上随口带过的咒法,竟叫自己记了下来,还使出来了? 张照心中一惊,忙御剑回了岸上。 “你小子不错啊。”阳湖摸着下巴打量着张照:“倒是头一次见入学第一天便能御剑的。” “那我若是不会御剑,该当如何?难不成便看着我掉进水里吗?”张照颇是愤懑。 “当然不会。”阳湖胸有成竹地摇摇头:“我在你衣服里放了符篆,只要你脚尖碰到水,符篆便会带着你上岸。” “你们家不是人人自幼习武吗?肯定有功底。”谷庆才不管这些,满不在乎地抬手化出宝剑,挥剑朝张照劈来:“和我练练。” 张照心头一惊,往身侧一躲,手指便快大脑反应一步,掐诀化出一道白色阵法,迅速挡下谷庆的剑气。 “阵法?!” 众人惊呼了起来,忙涌上前来看。 还未等聚拢,阵法便消散不见。 阳湖忙道:“老伍,看出来是什么阵法了吗?” 老伍忙将手中的书册翻到某一页,“按照方才那阵法的花纹和文字,应当是这个——” 老伍将书上的阵法呈到众人面前:“初阶火系阵法,丁历阵。” 谷庆连忙看向张照:“是丁历阵吗?” 张照摇摇头:“方才情急,脑子里想到什么咒法便用什么了,哪知道是什么阵法。” “你小子从实招来!”阳湖皱眉打量张照:“你是不是在入观便已在修学了?” “没有。” “怎么可能!”老伍急忙道:“我入观三年来,一直在钻研阵法,学了三年都还化不出来呢!你刚入学,怎可能想着咒法便能用了?” 张照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那我总不可能一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