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王承柱已经死了而自己是替身这样不着四六的迷糊话。身体受枪伤是打穿了胸肌伤到肺脏,外加战场突围到得到急救时失血过多昏迷了,并不是被侵略军的流弹打倒在地撞坏了脑子。 沉思数秒后赶紧说:“我之前受伤昏迷了,迷迷糊糊地好像看到有人抬着我进医院,有人说什么前胸枪伤,抬到常医生手术床上那里做外科手术取子弹之类的。所以我能下地走路后,就想问问怎么找床上外科常医生。”还好用谐音给糊弄了一下,希望这个医生别问了,别说了。 到场医生听到这个解释后,没再多问什么。走到带他来的保卫科干事身边,小声交谈了起来。 这边王承柱被枪指着,提心吊胆地看着那边医生和干事在说话。虽然警卫排战士们手里的武器关上了保险,但是架不住黑洞洞的枪口和三名战士严肃的表情吓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保卫科干事走到警卫排战士身边说确认过身份了,是战斗英雄送来治疗的,可以收队回去了。然后转身向白服男子简要说明情况,并表示感谢对方的警觉和及时举报。 三位蓝灰色军装的警卫排战士抬起枪口,左手握住护木,右手抓紧背带,枪口朝上背在右肩,列成一队齐步离开了。 白服中年男子自觉无趣,快步走掉了。 保卫科干部同王承柱寒暄了两句,恭喜他恢复的如此快,对他之前的战果表示赞扬。 四个人口不对心的说着话,很快医生表示自己还有事,要离开了。保卫科干事借坡下驴,陪着医生搭伙离开了这个院子。 王承柱心说好险,差点儿被“自己人”当敌特份子给押走了。等明天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再问自己的恢复状态。 为了早一天吃上干饭,不值当暴露自己“鸠占鹊巢”这档事。作为成长在现当代的年轻人,没当过兵或者上过警校接受反侦察训练,刑讯逼供都是都市传说。来到这个随时可能去世的年月,估计是没有曾住在七十六号、白公馆和渣滓洞里的先烈们那般毅力。远的不说,就是进了和源县城平田一郎的宪兵队监狱,没上刑具,关上一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坐在院子条凳上想了一阵有的没的,王承柱觉得有些疲倦了,跟看护战士说了一声,被搀扶着站起来回自己病房里,上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