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夏忙,农地里的庄稼又出了一茬,石岚背着重20斤的药水桶略显吃力的往田地里走。经过黄晓慧的田地时,黄晓慧站直身子,脸晒得通红说:“石岚,怎么又是你背桶打草药啊,吕吉安不是回来了吗?” “地里种的那点东西都快被虫吃完了,他就像没看见一样,我要他来打草药,一动不动,又跑去茶馆里打牌去了。家里的事情我我不干,就没有人干!”石岚一脸厌恶的说。 “那是吕吉安的不应该~你就朝孩子们看吧。”吕吉安在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但又不好多掺和,怕把石岚小家搅散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命。”石岚既生气又无奈的说完后,闷头朝自家地里走去。 上一次忧郁成疾,耗损了不少元气,打了四桶药水的吕岚累的坐在地上大喘气,可看了一下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没有打药,又咬牙撑地起来打了一桶药水。打完最后一桶,汗水淋漓都糊住了眼睛,石岚用带来的水浇了一把脸,才觉得清爽一些。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石岚本打算在地里在干一会儿,但身体虚晃无力,不敢逞强,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吕吉安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面带笑意的说:“我准备来帮你的,没想到你就搞完了。” 本来郁闷了一天的石岚,听到这句话后积累一天的负面情绪,犹如火山喷涌,使劲把刚提上手的水壶朝吕吉安一甩,怒斥说:“什么叫帮我?!什么叫帮我?!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你不是这个家的人吗?!难道你不是人吗?!你连畜生都不如!” 吕吉安立马敛去笑意,脸色变得晦暗不明,但又不敢吱声,闷头闷脑的收拾东西,一声不吭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还没解气的石岚,跟在吕吉安身后,走三步骂一句,骂了一路,到家后,感到口渴才停下来。 下雨天,石岚站在大门口看着下成水帘的雨,满脸愁容:“这雨要是晚几天来就好了,老天爷真是不给人活路啊。”说完又接着拖地,石岚一个眼里有活的人,根本闲不住,下雨天不是大扫除就是做各种腌菜。 拖完地的石岚突发奇想的想要收拾一下柜子,把一些老旧的东西全部都扔掉,当打开一个经常用的柜子时,看到最底层放着几本防潮的杂志,随手拿出来往地上一扔,开始继续收拾,准备把收拾出来的旧东西扔掉时,石岚无意瞟见被摔在地上的杂志里露出一角粉红色。 石岚狐疑的拿起杂志抖了两下,没想到五张百元大钞接二连三的从书里掉出来,石岚又抖了两下,又掉下五张百元大钞。石岚完全忘记收拾屋子这件事,她拿起那些不起眼的杂志,逐本仔仔细细翻着,总共3000元。 石岚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惊喜,反而有种被欺骗的委屈,她自己省吃俭用,不敢多花一分,而吕吉安却有二心,偷偷藏钱。这钱是干什么的呢?外面有人了?用来抽烟喝酒打牌的? 石岚越想越委屈,恨意在心里波涛汹涌,她红了眼,冲进雨里,熟人对她的呼喊她充耳不闻,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要找吕吉安算账。 浑身湿透了的石岚,狼狈不堪的进了茶馆,可即使这般模板,茶馆里的人都觉得来者不善,溢于外表的怒意与恨意让旁人后退三步。“你出牌啊?!”输了钱的吕吉安正不耐烦的催促着牌友,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的杀气。 “吉安,石岚来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一个牌友有些害怕的看着石岚,小心翼翼的对吕吉安说。 听到这话,吕吉安才觉得脊背发凉,还没来得及转过头,石岚捏起拳头狠狠朝吕吉安背一砸,恨不得把吕吉安的心肝肺捶出来。“吕吉安,你个狗养的!”石岚大骂一声,开始厮打吕吉安,衣服撕破了,脸也抓伤了,背也捶紫了。 这时,认打的吕吉安一声不吭,跟暴躁不已的石岚对比起来,显得有些可怜,一些旁人看不过去,过来劝架,把石岚拉开劝解说:“石岚啊,有什么事,回家说,这样搞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他哪里还要脸,他的脸拿□□装着的。”石岚指着吕吉安骂,这是吕吉安脸色变得阴郁,厌恶的看了石岚几秒后,心里暗骂着闷声往外走。 石岚见吕吉安要走,也想要跟上去,却被旁人束住手脚,行动艰难。“石岚,我送你回去。”从人群中艰难挤出来的黄晓慧满眼心疼的看着石岚说:“你要打把伞出来啊,你把自己淋坏了,有谁会心疼你,还不是自己吃亏。”黄晓慧一边心疼的说,一边打着伞搀扶石岚往外走,到家是时,黄晓慧的半个身子都淋湿了。 “快去洗个热水澡,不要把自己的旧病又给惹出来了。”黄晓慧催促说。 “吕吉安那个狗娘养的,他竟然藏私房钱,他藏这个钱不是养野女人就是留着给自己买棺材板的。”石岚知道吕吉安在房里,大声朝房间的方向骂道。先一步进屋的吕吉安看见地方被丢的乱七八糟的杂志,就知道自己的私房钱被发现了,心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