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昭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拆了新的洗漱用具，边刷牙边绞尽脑汁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人民币，怎么就招惹上这么多的桃花债，之后和林灼野录制也太尴尬了。 “杭小姐，午餐做好了。” 阿姨在餐厅喊了一声，杭昭的思绪勉强回到现实，她应了一声，随即加快洗漱的动作。 大抵是杭声隐特地叮嘱过，杭昭走到餐厅时，一眼就瞧见热气腾腾的云吞面。 阿姨还没走，站在餐桌旁笑得亲切：“夫人还在夜港的时候就爱吃我做的，小姐你快尝尝。” 听到有关母亲的事情，杭昭的双眼霎时间多了亮光，她诧异地抬起眸看着阿姨，下意识询问道：“阿姨以前是负责照顾我妈妈的嘛？” “是啊。”阿姨回到厨房，手持着抹布擦料理台，隔着扇玻璃门回答道：“我和夫人算是同乡，也是她给我这份工作。” 似乎是想到了点陈年旧事，阿姨感慨颇多，手头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停下：“她小时候吃了太多苦，幸好遇见杭先生。” 孟昭出道以后，她之前的经历都被抹去，鲜有人知道。 杭昭静静地听着阿姨说以前的事情，那时她才知孟昭与何斯御的关系。 何家帮过孟昭家，后来孟昭的父母意外去世，她走投无路借住在何家。 阿姨知道得不多，只听街坊邻居透露过，何家人紧紧抓着对孟家有恩这件事不停使唤孟昭做事，有时还让她弹曲挣点钱。 孟昭遇见杭声隐时，才18岁。 杭昭往前推，那何斯御一家对孟昭做这些事的时候，孟昭还未成年。 想起何斯御说得那些谎，杭昭忽觉得一阵恶心。 杭昭的胃口不大，仅仅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在这栋小楼四处转悠。 这是杭声隐后来买的房子，等工作结束，她得找个机会去孟昭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车轮碾过石砖，杭昭听到动静就往下看，就见消失一整晚的威廉开着车来接她。 杭昭脸色瞬间转变成嫌弃，如狼似虎地盯着他：“呦，你倒是还记得我，昨晚哪儿去了？” 威廉走下车，自以为很威风地抖抖外套，仰头笑答：“那我肯定是为小老板鞍前马后去了，但就是昨晚的事情比较棘手，等我要回去的时候杭董说他去接了。” 昨天品牌门店的负责人一口咬定礼服送回后出了问题，威廉才知祖坟冒青烟的事情是假，想借此机会讹一把他们才是真的。 气得他直接就杀到门店舌战群儒，凌晨才将那件事处理妥当。 威廉进屋后，狗腿赔笑着将换洗衣服递给杭昭，她接过后进了房间。 节目录制在下午，留给杭昭做妆造与排练的时间不多，在出发去录制地的路上，杭昭还捧着手机看舞蹈视频，试图再抱一抱佛脚。 节目的流程是99位女学员依次登场选择位置，等她们都落座后，导师依次出场并带来他们的表演，杭昭作为助教学姐，位置卡得尴尬，居然被安排到压轴。 为配合她的曲目，杭昭今日穿了件红色短款机车服外套与同色系格子短裙，站在候场区调试耳麦，偶尔抬起手臂整理头发，纤细的腰身与马甲线若隐若现。 顾一霄之后是林灼野，主持人特意强调这是他的新歌首秀。 念出歌曲的名字时，杭昭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叫《ESTJ》。 作为下一位登场的明枷不知何时走到杭昭的身边，她在听到林灼野的新歌名以后，仿佛能预测后边的血雨腥风，拍拍杭昭的肩膀，打趣说：“你待会再去测一下，说不定变i了。” 确实，有够让人自闭的。 舞台切换得快，不一会儿就轮到杭昭。 与前几位导师或酷炫或深情唯美的风格不同，杭昭今日的妆造注定走美式青春风，大家对她的实力不抱有期待，奈何身材与表情管理一绝，也算是欣赏了两分多钟的视觉盛宴。 “大家好，我是杭昭，是本季的助教学姐。” 一曲终了，杭昭微喘着气，面带微笑地和对面的女学员打招呼。 令她眼前一亮的是外表甜美的许稚居然会选择坐在C位。 许稚注意到杭昭投来的目光，便也回以一抹甜笑，和初次见面那般，单纯又可爱。 综艺节目本质上追求热度与话题度，明知杭昭与林灼野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硬要拿他们两个人献祭，又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一起。 镜头前，杭昭即便再不情不愿也不会表现出来，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毯子后，径直走向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