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考基地班不算难,但吴佳颖问题就比较大了,她是学文科的料,但她爸妈说文科以后专业和工作都不好,给她洗脑洗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让她把志愿改了。 高一时,她们所在的那个班,名列前茅的男生绝无仅有,但优秀的女生却是一抓一大把,女孩子们不仅聪明而且勤奋。 周末时间,几个姑娘隔三岔五就聚在一起学习,拿出自己买的习题拼速度、拼准确率,那段时光不算舒服但也足够值得怀念。 女孩子们的友谊有时候真的挺美好的,像是花遇见风,各自成就,花随风摇摆,动起来更有生机,风擦过花瓣,留下一阵芬芳。 吴佳颖也跟着她们一起,题目从早做到晚,就为了能先把最近的那个小目标完成:考进最好的基地班! 高一的时候,学霸几乎零星地散落在各个班。学校管得严,课间严禁随意串班,上完厕所就回教室做题,你一学生不以学习为主,那你的青春想用来干什么? 白沐的想法可以说和校领导的想法如出一辙,她一般很少关注年级成绩榜上比自己考得好的那些人长什么样,顶多就是记个名字,再加个班级。 反正就是,管好自己最重要,其他的嘛,与她无瓜。 班主任老陈是年级主任,刚开学本来就忙,一场场会议下来,学校将大大小小的任务都扔给了他。小老头忙地脚不离地,连吃饭的功夫几乎都没有,也懒得去管什么名字对应什么脸什么身高,座位安排的乱七八糟。单人单坐,谁和谁坐得近全凭运气。 白沐和吴佳颖进班的时候,已经来了大一半的人了,健全的桌子和椅子都被挑得差不多了,还剩下几张缺胳膊少腿,快要散架的,也不知道先前高二那个班的都是些什么神人,估计是有二哈属性,会拆家。 吴佳颖去小角落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就被她捡到了一张像样的桌子,接下来希望能捡漏到一把还算像样的椅子。 很快,她目光锁定,一个疾步上前。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高瘦瘦,穿着白T的少年,白皙的手背上纵横着一道道漂亮的青筋。 比他晚了一步,算了。 吴佳颖回头望向白沐,不出所料,她在等其他人先忙活完,班级里闹哄哄的像是个菜市场,她要再这么杵着,就只能拣“臭鸡蛋”和“烂菜叶”了。 吴佳颖忙得有点累,手叉着腰朝她说:“桌子和椅子都没挑到吗?” 白沐思忖片刻,面露难色:“对啊,感觉都散架了,用不了。” 吴佳颖刚想回话,刚才那个白衣少年就把那张像样的椅子递给了她:“同学,你是不是缺椅子?这个给你。” “卧槽,徐子霖!”吴佳颖抬头,盯着他的脸发愣,回过神来解释,“啊不是,谢谢你啊,那你坐什么?” “二楼有多余的桌椅,待会可以去搬。”徐子霖轻描淡写,但说这话的时候看的不是吴佳颖,而是她身后不远处的女孩。 这不正中吴佳颖下怀:“那你可不可以把我朋友带上,她桌子和椅子都没挑到。” 徐子霖没答,长腿一迈,兀自走到白沐身边,带去一股淡雅的香。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悠哉:“走吧。” 艳阳高照,云层厚如幕布,大地忽明忽暗。繁茂枝桠上的蝉似是得到了褒奖,鸣声更加嘹亮。 二楼有一间空教室,里面堆放的是多余的扫帚、簸箕和桌椅。 徐子霖挑完椅子回头看她,白沐已经把椅子架在桌子上勉勉强强地搬起了。 她就不能拜托一下他吗? 徐子霖的意思很明显:“你确定你能平安无事地搬到四楼?” 白沐涨的脸都红了,雪白的肌肤把它衬地更加明显,那一看就是卯足了劲,然后......搬不动。 她还在死鸭子嘴硬:“怎么不能?女人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徐子霖拎着她的后衣领,像提了个小鸡仔,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行了,看见了,你意志如钢铁,但这个交给我,你搬椅子。” 白沐心虚地轻松一笑,不做逞强:“不赖。你小心,前面是台阶。” 还知道提醒他,不赖。 少年清瘦颀长但背部宽阔,似极具挑战性的巉岩,孤立突出、野蛮生长。 徐子霖是她印象里少有的班级、名字和脸都能匹配起来的人,但她没必要故作熟稔,本来高一也就没什么交情。 两人的座位之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走道,这走道不走人,专门放书。 徐子霖在和她后桌的张禹说话。 他两是从同一个初中升上来的,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