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安完全不明白宋明峻要表达的意思,他无法理解的问。“可我不会是吕夫子的儿子啊,我有自己的爹娘,怎么会成为吕夫子的儿子呢?” “我是说假设,就是给你一次可以选择的机会,你会愿意吗?你就这么想想看嘛,会愿意成为他的儿子吗?”宋明峻搓搓手,有些紧张地看向宋盛安。 似是不问出答案不罢休,宋盛安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不确定地点头。“会愿意吧。”毕竟吕思归除了讲课时严厉,平日对他还是很温和的。 肩膀突然被抓住,宋盛安赶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也响起了他爹的咆哮。“你怎么能让吕思归给你当爹呢,啊,你怎么能?” 宋盛安怒了,他挣脱出宋明峻的桎梏,从他手下钻了出来,大声道。“不是你硬要我想的嘛,干什么要摇我,我不喜欢你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到了第二日都不愿搭理他。 媳妇不理他,儿子也抛弃了他,宋明峻只觉得晴天霹雳。生怕媳妇带着儿子改嫁,从此留下他孤家寡人,别说是吕溪月了,便是山寨里其他女人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 山林枝桠上挂上了一条条冰晶,蜿蜒的溪水也渐渐凝固成冰,淡淡轻云从天空飘过,纷纷扬扬洒下六角白蕊,枯草俯倒,大地褪去了绿装,满目寒风囧囧,冷冷的阴风透骨。 下雪的日子天色亮得早,窗外刚有亮色沈九微便起床了。推开房门,一阵寒风袭来,她顿住脚步瑟缩了一下,哈了口气搓搓手才跨出房门。 今年山上的冬日依旧寒冷,刚从温暖被窝里钻出来的沈九微快速来到宋盛安的房门外,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略有些窄的房间,内里只有一张床,和顶着床头的一个衣箱。 沈九微走到床边,推醒了睡得正熟的宋盛安。对方缩了缩头,只留给她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儿子,天亮起床了。”沈九微又推了推隆起的被子。 “我还想再睡会。”宋盛安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可怜兮兮。 “好吧,如果你能够坚持的住这个。”沈九微将冻得冰凉的手伸进被窝,摸到了宋盛安的后脖颈处。 “不要。我起,我起还不行吗?快把手拿出去。娘,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出来。”寒气侵体,再大的瞌睡也走了,宋盛安尖叫道。 宋胜安在年满五岁后便没有再和沈翠一起睡了,他拥有了自己的独立小房间,这却更方便沈九微清晨将他喊醒,寒暑不断。 “那快点吧。我在这等你。”沈九微双手抱胸,早就不上当了。 之前很多次经验告诉她,若是她此刻离开房间,保管宋盛安会再次睡过去。 掀开一边的眼皮,宋盛安知道今日也逃不过,只得慢吞吞地坐起来。被棉被裹得紧紧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露出了只着单衣的后背,他立即冻得一激灵。 三两下快速将衣服套上,宋盛安已经完全清醒了。穿上鞋,他跟在了沈九微的身后出了房间。 “一日之......”沈九微刚开口就被宋盛安截断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娘,我知道。不要日日都说,直接开始吧。”宋盛安催促道。 母子两摆开架势,便在院子里舞起了刀枪。 虽说沈九微很看重在吕家学到的学问,但她同样知晓手上的手艺不能落下,这才是他们安身立命之本。 一个是练,两个也是练,等宋盛安年龄稍大一些,生沈九微便日日喊他一同练武,可以监督儿子进度的同时她还多一个陪练。 这些年坚持下来,她的武艺不说赶超大部分男人,一般的人还真奈何不了她,拼尽全力自保是没甚么太大难度的。 母子两各自练了一套基本功,舞了几回刀枪便比划起来。沈九微正值壮年,习武的时日又比宋盛安长久,暂时还是略占上风的。 将宋盛安手中的木刀挑开,用手里的刀背将他逼倒,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沈九微淡然地道。“技巧和力道还要加强练习啊。” 说罢收回脚,伸手要将宋盛安拉起来,被他避开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一跃而起,他心有不甘地道。“我还没长成呢,日后定比你厉害百倍。” “嗯,那是肯定的,我相信你。不过今日你又输了,去帮你翠翠姨生火做饭去。”沈九微居高临下地抬首道。 宋盛安也不矫情,捡起地上的木刀放回房间擦干身上的汗便去灶房帮沈翠砍柴挑水烧火。 升起火的灶房温暖而干燥,沈翠乐滋滋地看着小盛安帮她干活,时不时偷塞点刚出锅的食物放入他的嘴里,烫得两人龇牙咧嘴瞒着沈九微偷乐。 用过朝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