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进屋打扰。” “这还用得着你说?”江启摆了摆手,“孤会在使者面前表现得象是个顽皮捣蛋,不识大体的小娃娃么?” 那质子看起来没在屋子里,教训他用不着往屋子里闯,江启觉得侯如海提这个要求纯属脑子有问题。 只要不进屋,没有使者跟前出丑,问题就不大。 两个都是孩子,打打闹闹是寻常事。 况且,质子在京城一住就会是几年,依着太子的性子这样的小打小闹还会发生。 有皇上和总管大人在,今天不至于太过份。 这是义父的想法。 不管太子是不是非得闯进去不可,横竖他该说的已经说了。 侯如海私心却想着,太子越大越难以管教了,让他惹一回大祸,痛打一顿说不定能改了性子。 皇帝早就想要揍他了,奈何皇后娘娘总拦着,御书房里闲人免入,太子就算是自投罗网了。 在乡下,再调皮捣蛋的混小子被痛打之后都会变得老实。 如果不能……那就一定是还没打得够狠。 如果太子能因此变得乖巧懂事,侯如海不介意受罚。 “还有一件事。” “你还有完没完?”江启薅住了侯如海的脖领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孤树规矩?” 侯如海毫无惧色:“太子殿下可以试试硬闯,看你和杨怀能不能打赢奴才。此处还有不少禁军的兄弟们,可以当个见证。” 他是郑得福的义子,也是得意弟子,江启试了,确实打不过。 宫里宫外的同龄人打了个遍,江启就遇上了这么个难啃的硬骨头,差得太远,几招都扛不住。 个子高,身体壮,大几岁,很了不起吗? 眼见江启脸上阴云越来越厚,侯如海无意惹火了他,说道:“进去后你不能跟质子打架,依了这条我就放你进去。” “孤保证会以理服人,行了么?”江启重重地将他推开,抬腿就往里走。 君无戏言,但自己才是太子,说话可以不算数。 杨怀忙跟了上去,却被侯如海拦住了:“你不能进去。” “太子……”杨怀耷拉着眉眼,音调拖得老长,象个受气的小媳妇跟自家汉子告状。 这会子江启却无心替他说话:“不让进去就甭进去呗,孤一个人就够了,用不着帮手也能让他服服贴贴。” 杨怀小声说:“那质子牙尖嘴利,蛮横无礼,还比太子高半个头,跟个野人似的,奴才进不去,主子可别吃了亏。” “你去了就不吃亏么?你打得过谁?” “奴才……奴才……”杨怀眼珠转得跟正月十五闹花灯似的,“奴才哪怕拼了命,也会保护主子!” “知道你对孤好!”生怕侯如海反悔,江启不听他聒噪,袍袖甩起占了整条石子小径,拽得几乎同手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