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周南荀才想不知道他电话。 徐澄长这么大,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开燃气还是周南荀那天教的,煮泡面昨天是第一次尝试,周南荀扔了方便面,等于断掉她的口粮。 犯愁之际,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张陌生的中年面孔站在门外,他笑笑,把塑料袋递到徐澄面前,“南荀定的饭。” 徐澄:“他不在家。” “嗯,他让我送来给家里人吃。” “谢谢。”徐澄接过袋子,“多少钱?” 中年男人朴素地笑笑,“南荀已经付过,晚上你想几点吃?” “晚上还有?”徐澄拎着饭站门边愣愣的。 “南荀定了一日三餐,我没时间来送的话,就是我父亲来送,他长得和我很像,到时候敲门你别怕。” 人挺热情,徐澄又道声谢。 菜品没有昨晚样式多,但全是昨晚她爱吃几样菜。 肚子填饱,病也好了,徐澄决定出去转转,给自己添些衣服,买些生活用品,周南荀不要钱,她就买东西,总之不能白吃白住白烧了人家厨房。 风絮县很小,县城内出租车不打表,6块钱随便跑,商业区只有一道街,刚换季逛街的人不少。 徐澄夹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农妇中格格不入,她忍着寒风,来来回回走两遍,没找到一家认识品牌名的店铺。 奇奇怪怪的品牌,像穿到另一个世界,短暂的迷茫过后,徐澄接受现实,发挥天性在那些小店里血拼。 ** 下班时间一到,乔语便背起包走到周南荀身边,“老大,今天我先走了。” 周南荀颔首。 老陈伸出一条腿拦住乔语的去路,“下班这么早有情况呀?” 赵虎在一旁插言,“小乔,谈恋爱了?” 乔语不客气地往老陈地腿上踢一脚,在抬头对赵虎说:“家里给介绍了个男生,今晚去碰面。” “去相亲?”老陈揉着小腿说,“我又失恋了。” 乔语瞪他,“你天天失恋。” 赵虎竖起拇指,“昨天找不到那个唇语美女,老陈也说自己失恋了。” “纯欲。”乔语纠正。 赵虎小声嘟囔:“纯欲、纯欲,又纯又欲,也不知道那美女来咱风絮做什么?现在还在不在?” 乔语走了,办公室只剩周南荀他们三个大男人。 老陈坐周南荀对面惆怅,“小乔要脱单,单身队可就剩咱三了。”他低头滑动手机屏幕,“让我妈抓点紧,多给我安排几个姑娘相亲。” 周南荀在电脑上给老陈传过去一份文件,“日期写错了,改一下。” 老陈心思还在相亲上,边接收文件,边对赵虎说:“相亲绝不能让老大去,上次我和那姑娘本来聊得好好的,结果老大一去,姑娘的眼睛就没从老大身上离开过。 晚上姑娘主动和我聊天,给我美够呛,结果三句话不离老大,原来和我套近乎是想要老大联系方式。” 赵虎哈哈大笑,“是你蠢,我和前女友谈一年多,一次没带她见过老大。” 周南荀:“......” 老陈仰天长啸,“老天爷,快来个妖精收了周南荀吧,好给我们这些普男一个脱单的机会。” 赵虎看眼周南荀,发出藏在心底许久的疑问,“老大,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麻烦。”周南荀盯着一本旧案的卷宗说。 赵虎:“爱情的快乐,在那点麻烦面前不值一提,生气了多哄哄,还是很美好的。” “没时间哄。”周南荀翻了一篇卷宗,平静说,“也没时间陪。” 赵虎29岁,年纪比周南荀大,一起做六年同事,他对周南荀比别人更了解。 周南荀可不是只长得帅的花架子,他进队就很拼,查起案子可以三四天不睡觉,危险任务永远冲第一个。 工作不忙时,他翻阅陈年旧案,查那些沉了很多年没破的案子,在卷宗里找线索,走访、推理、找证据,一步步找出凶手,给那些屈死的亡灵和家属一个交代,这些年发生在风絮县的旧案只剩一件没破。 队长这位置给周南荀,赵虎心服口服,能感觉出周南荀憋着股劲,但这人情绪向来藏得深,除了局长没人知道,他心里藏的事。 “时间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你也不能单身一辈子。”赵虎说。 “就是,总要结婚的,老大想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怕周南荀不答,老陈接着说:“别说没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