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忐忑间瞧见苗洛歆从外面进来落座,再一看,砚一俯身在商陆耳边说些什么。接着商陆对她点头,南惜如坠冰窟,苗洛歆还是选择了那条不归路。不仅如此,她还要借刀杀人。 叶溪画自小被养在军营,很是不拘小节,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叶溪画身着一身火红的窄袖锦袍,袖口镶绣着金丝祥云,腰间佩戴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玉佩,气质优雅。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用海水玉赤冠束起,一时间当真让人忘了她乃娇娇软软的女子。 不得不说叶溪画胸前起伏的线条和姣好的面容让人忽略她是军营出来的,南惜心里感叹,要是叶溪画是个男的她都嫁了。南惜完全忽略了叶溪画手里提的酒壶就是上辈子害她命的元凶。 看着南惜眼里不断投射出的欣赏和赞叹,商陆颇为头痛,怎么对自己南惜就没这种表情呢? 旁边的商木不禁叹气,这一个个的,他差点就以为今晚没他俩什么事。 宫女端上一盘西湖醋鱼,商木心里感叹,苗洛歆真是爱商陆爱的深啊,不惜做这种事。西湖醋鱼味道怪异,在宫宴上只出现过一次,别人都是只尝了一口,只有商陆那天吃了半条鱼。之后的宫宴御膳房都会做一盘西湖醋鱼,这盘鱼一定会出现在商陆的桌上,变态的是每次商陆都饶有兴致的尝。 “公主,我挺喜欢你的。”叶溪画猝不及防的表白让南惜怔了一瞬,叶溪画接着说“这第一眼瞧了就让我喜欢的没几个人,一个是我好姐妹容微月,一个就是公主你。” 叶溪画猛的站到南惜边上蹲下看她“我想和公主做朋友,公主不会拒绝吧!”说着叶溪画径自倒了一杯酒递到南惜面前,叶溪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南惜深度怀疑她醉了。 原本略微混浊的果酒在南惜眼里就是黑漆漆的毒药,叶溪画看南惜不说话又联想到这酒和杯子都是自己带来了,怕是冒犯到她了。叶溪画收回酒杯“可以吗?” 南惜抿唇,总不能让叶溪画和她一起遭殃吧。南惜用自己的酒杯倒酒递给叶溪画,同时接过叶溪画手里的酒杯痛快饮下。叶溪画脑袋晕乎乎的喝下酒,心里十分雀跃。“一会儿一起回家。” 下面坐着的容微月投来探究的目光,然后就看见叶溪画同手同脚走下来。不得不说南惜是真的漂亮,让容微月这个颜控都赞叹不绝。 在宫里生存首先得会演,只是其余人的忽视让南惜没有施展这项技能的机会。如今,正是实践的好机会。南惜坐立不安,只觉得浑身燥热,冰凉的手贴在脖子上就不动了。而对面的商陆眼神迷离,似乎没发现南惜的异样。 苗洛歆大喜,计划完成三分之一了。苗诺禾实在没想到苗洛歆竟会真的这么做,南惜和她无冤无仇,真的只是所谓的爱慕吗?能让她不顾家里几百口的人的命,苗诺禾心里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苗洛歆。 她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可,幼时被她诬陷的自己、不该丧命的李姐姐、还有那些为她做事惨遭灭口的人都没有错,他们都是无辜的。苗洛歆沦落到今天,都是她应得的。 锦瑟扶着南惜踉跄离开,苗洛歆眼里她样子好不狼狈。 几杯冰凉的酒水下肚还是没能止住商陆的口干舌燥,商陆决定出去吹吹风。 苗洛歆假意碰倒杯子,酒水顺着桌子流到她的裙子上。今日她穿了一件浅色的襦裙,一片污渍很显眼,不能不换身衣服。 而上面的商木正极力劝说商鸿散了宴会。有些微醉的商鸿说什么也不。 “父皇,各国使臣初来想必还未适应玄月的水土,今日也差不多了要不还是散了吧。父皇和皇叔也好尽兴不是?”商木再次劝导。商鸿点头“也对,那就使臣们都回去休息吧!朕的臣子臣女们都留下相看相看,年纪到了也该成家了,商陆也快成亲了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今日给他们机会,免得那些大臣天天向朕哭诉。” 商木……为他们感到悲哀,借口马上成亲了,他们被催婚了。商木看向一边的商榭,想要商榭算算商鸿。商榭频频点头“能促进几桩婚事也是好的。”说着还伸手拍拍商木的肩“你也要抓紧啊!” 商木面上微笑,心里怒骂。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