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斧很大,蹲坐就有两米高,大大的脑袋,身躯健硕,爪子跟蒲扇似的,比人脸还大,小仙男在它面前格外娇小玲珑。 它两只前爪摁着他,伸出舌头开开心心的舔舐着,身后尾巴甩来甩去,好不快意。 桑咸憋的眼泪汪汪,紧紧捂着嘴巴,似乎是怕自己出声,身体一抖一抖,花枝乱颤。他试图用脚将脑斧硕大的脑袋顶远些,奈何脑斧过于热情,他用哪只脚顶着它,就舔他哪只脚。 温热的舌头长满倒刺,舔在敏感的脚心引起阵阵颤栗,痒的直哆嗦。 这个姿势,这个神色,可太叫人浮现连篇。 姜璟心里划过一丝古怪的感觉,看看脑斧,又看看小仙男,灵泽水君的话不知咋的闯入脑海。 某种颜色废料简直要呼之欲出,意识到自己思维又跑偏,她连忙甩甩脑袋,把不和谐的东西甩出去。 冷不丁的,两人目光对视。 姜璟僵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脑斧的行为。 真的很难解释啊。 桑咸也浑身僵硬,仿佛忽然定格。 眼见小仙男似乎窘迫到快要哭出来,姜璟赶忙一个鲤鱼打挺,随着她意念一动,正兴致勃勃舔舐的大脑斧化作光点消失不见。桑咸终于重获自由,可神色瞧着却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恍恍惚惚,双眼含泪,仿佛承受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地上有洞,他大概会直接钻进去,把自己彻底埋起来。 姜璟也很慌张,自己睡着的时候脑斧又跑出来捣蛋,一而再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要说不清了。 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变态。 那些年喊过的裤裤飞飞都是浮云啊浮云! 她把桑咸扶起来,捡起掉在旁边的鞋子,刚伸手抓住他一只脚准备把鞋子穿上,小仙男猛然抖了一下,投来惊恐眼神。那眼神好像她要对他的脚丫子做什么,明显有心理阴影了。 姜璟被她这个眼神一看,刚才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目光对视,触电一般,两人都忙不迭移开视线。 姜璟忽然感觉抓在手里的jio有些烫手。 这个时候应该若无其事的帮小仙男把鞋子穿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都是脑斧干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道理姜璟都懂,可气氛就是奇怪啊,不但说不出话来,人还僵硬的厉害,失去反应能力似的。 据说惊吓过度的时候可能会僵直。 睁眼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的确大受震撼。 从画面来看,分明就是脑斧强行把小仙男压住,可能是打算故技重施,把他从头到脚再舔一遍。小仙男奋力反抗,用脚抵住脑斧的脑袋,不让低头舔到自己,结果脑斧顺水推舟变为舔他的脚底心。 傻愣了好几秒,姜璟终于凭借自身的厚脸皮反应过来,她拿出毕生最强的演技,若无其事帮小仙男穿鞋。 仙体就是好啊,无一不是完美,这双脚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摸起来没有一点茧子,光滑细腻。 情不自禁多模两把,跟自己的脚丫子做对比,姜璟泄气发现自己输了。 然后面不改色放下小仙男的脚,对她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正色道:“要是老虎又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跑出来作怪,你尽管叫醒我。” 毫不犹豫把锅扣死在脑斧头上。 都是脑斧干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姜璟发现一个华点,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捂着嘴?” 话音落下,她瞧见桑咸神色一变,像是羞愤。 他一转,用后背对着她。 姜璟一脸莫名,不知道自己是戳到他哪里了。 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小仙男对自己发脾气呢,如果这也算的话。 思来想去,姜璟试着说:“对不起?” 桑咸:“为什么道歉?” 姜璟挠头,“因为你生气了。” 桑咸不吭声,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姜璟反省,绞尽脑汁的想,“呃……你怕笑出声,会吵醒我?” 桑咸:“……” 两人陷入长长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来的时候是夜里,月色朦胧,醒的时候天边泛起光亮,黎明降临。 悬崖是欣赏风景的好位置,视野开阔,两人吹着从悬崖下面卷上来的风,一起目睹日出。 花仙们不知何时又躲到桑咸袖子里,此刻小心翼翼探头,迎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