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臂缚后,上官玥转着手腕感受松紧,“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起来罢,帮我在这儿看着他。” “阿姐!”上官信还不甘心,“上战场本就是男儿郎该做的事,信儿已有上场杀敌的本领,阿姐何故不给机会?” “你只学会治理国家的本领足以!”上官玥头也不回的跨门而出,留下满脸不服的两位少年互相对视。 上官信满脸写着,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自从严归云走后,阿姐愈发的不近人情。 隆冬无奈的低头颔首,心想那也不敢再让您先斩后奏了,到时候斩的就是自己。 城门口的边家军以整装待发,白皑皑的一片犹如他们刚刚出现时的样子,严归云身穿一身黑色劲装坐在头首,并未穿甲,只系着边母送的臂缚,红色的缚绳随风飘荡,在这黑色间格外灵动。 “将士们,我等受命前来剿匪,如今西昌蛮匪来犯我大魏,你们同意吗?”严归云略带沙哑的嗓音大声问道。 “不同意!杀!杀!杀!”将士们动作整齐划一嘶吼答道,富有节奏地将钩镰枪撞击地面发出“将将将”的盾击声,雷霆万钧,气势磅礴。 声音方落,只听得城门出一声洪亮的马儿嘶鸣声划破雷霆,如长虹般直驱每个将士的耳膜,随后是一阵整齐的马蹄落地声,带着玄铁的铁蹄踏着大地都在颤抖。 高大威猛的西北马种,且能用得上玄铁的队伍只有西北重骑,黑压压的一片甲胄正中间是一道如同银白闪电的上官玥与破晓。 上官玥身着银色华美的甲胄,看着不与其他的将士的甲胄完全不同,将她美曼的身姿勾勒得完美无缺,头上的发随意绑了个高马尾,高挑的眼尾在她没有表情时,尽显着绝情冷意,连眼角的红痣都透着嗜血光。 还有她身下的马儿,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而那高低不一的马蹄铁恰到好处的彰显出了它的与众不同。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瞬间淹没了严归云。 他心跳如擂鼓,像是有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要撞破胸腔的心脏无处可逃,随即眼前一片眩晕,下意识的发力拉动了马儿缰绳,受了惊吓的壮马嘶吼一声,前腿高高扬到极限,马背向后用力一倾。 还处在极度郁躁的严归云来不及反应,竟被重重的摔倒在地… “大帅!!!!” “嫁新娘,嫁新娘,嫁着新娘上花轿,咦!是新郎啊!” 跟随严归云大半个月的童谣再次响起,只是这次的声音不再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它就长在自己脑中记忆里。 是…自己结婚时的伴奏,结婚? 才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吗? 毕业? 靠! “才特么毕业,外面的世界都没看,就要回…嗝…回这个破地方,这个破博物馆,当个什么破铸甲师~都什么年代了,一天天就守着那一堆堆破铜烂铁,涂涂画画,有特么毛线用?” “去他喵的铸甲师,来哥几个走一个……” 记忆如同棒槌,当头给了他一棒,在他即将被打晕之前,又是一棒将他敲醒了, 我他妈穿越了!!! 对,还谈了一场恋爱…还和女土匪谈了一场恋爱! 那日她穿一身凤装霞帔齐地圆领花嫁衣,就把人的心给抢了。 女土匪哪怕下雪的天都是一袭长裙, “不是怕热,只是太温暖会让人放松警惕。” “不要与我扯那些大是大非,本寨主做事从不分是非,只看喜恶。” “不喊阿玥,那我喊你老婆行吗?我们那儿对于夫人都喊老婆。” “以后就叫你破晓吧,让你这道白光去亮瞎世人愚钝的双眼,去吧!破晓!” “你睡梦中喊一个叫上官玥的女人的名字。” “宝贝儿,我好爱你啊!” “上官玥!!!”严归云厉声喊道,从昏睡中惊醒,所有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它们没有章法却无孔不入。 “大帅,您可算醒了!”军医满脸的褶子肉眼可见的舒展开。 仗还未打,主帅因为看美女摔马倒地,这话要是传出去,仗都不需要打了,敌军会当场笑阵亡。 “我睡了多久?阿玥去前线了吗?”严归云坐直了身问道。 军医想了片刻,觉得第一个问题简单就直接如实回答“四个时辰”,至于第二个问题,他想了半响也不知道“阿玥”是谁,只得以老老实实的摇头。 边岩听到帐内的动静急忙而入。 严归云瞧见来人,迫不及待的问:“边岩,你来得正好,阿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