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胃无一不在叫嚣着他真的穿越了。 严归云双眼发直,二十四小时前他还在郁闷着另一件人生大事,和朋友在酒吧喝酒顺便吐槽自家的老古董爸爸。 “你说说,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了无生趣,学画画,老子安排,考学校,老子安排,人生,老子也给你安排了,” “才特么毕业,外面的世界都没看,就要回…嗝…回这个破地方,这个破博物馆,当个什么破铸甲师~都什么年代了,一天天就守着那一堆堆破铜烂铁,涂涂画画,有特么毛线用?” “去他喵的铸甲师,来哥几个走一个……” “嗝~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矗立在彩虹之巅,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严归云记得他就是唱着这句歌出去方便,结果回来路过隔壁一个剧本杀店,因为好奇往里瞅一眼,就一眼,醒时已经被人连打带踹的给KO了,噢!还送了一口痰和一句话:“给你两日时间,还不来钱,就把你这小白脸卖窑子抵债!” 别人穿书穿越重生的,他穿个剧本,别人穿的都是王公贵族,再不济也是有钱人家的赘婿,为何到了自己这里,变成了即将要卖身的赌鬼?! 对,还有个不靠谱的同乡秀才,说是给自己找吃的,一整天都没见人影。 正忧思着,突然窗外响起一阵窸窸窣窣踩着雪的脚步声。 严归云心中一喜,张嘴喊道:“秀…” 突然“啪”的一声闷响,他还来不及感受到后脑勺的痛感,便晕死过去了。 来的是一胖一瘦两个蒙面人,拿着个黑色麻袋直接把严归云给套头装了进去,麻溜利索的给扛了起来。 那瘦个男子四处张望着,略显疑惑道:“这秀才为何穿得如此单薄?还有这屋子看着很是落魄,咱们不会绑错人吧?” 胖子颠了颠肩上的麻袋,“你懂个屁!穷酸书生,不穷酸能叫书生吗?能当秀才吗?” 瘦子佩服的竖了竖大拇指。 此刻,尚到酉时,街道上基本无人,挨家挨户门窗紧闭,二人就这么大剌剌的走在主干街上,哪怕有人出来倒个水丢个垃圾,也是统一表情的装聋作瞎。 不知过了多久,严归云被疼痛和麻木给刺激醒了,昏暗的光线下,看什么都模糊不清,只是手脚被束缚住的麻木与疼痛格外清晰。 还未找到缓和的姿势便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你说这秀才被咱们绑了,他的家人会不会报官啊?” 另一个声音陡然高八度的响起:“兄弟,一看你这翻高头翻得不怎么样啊!咱清水寨你也不打听打听,报官?哼!县太爷管不着的事管不了的事都得求咱大当家的。” 这个大概是集体荣誉比较强亦或者是大当家的脑残粉。 严归云心里犯嘀,大当家的?土匪? 这个新鲜刺激啊!以后跟着当个土匪头头啥的不比卖窑子强? “这小白脸犯了什么事儿?陈长老派这么多人看着他?” “听兄弟一句劝,在这寨子里,你想活久点儿,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哟!这个土匪情商还挺高,我也很想知道抓老子来为了什么呀?有什么办法让这哥们说出来呢?严归云心想。 正值严归云想方设法之际,那高情商又出声了:“你说你没事问我干啥?问了我不回答你就该接着问啊!” 严归云:……… 另一声音:“我想活久点儿……” 高情商喝到:“问!” 严归云:果然这当土匪的智商都不高。 另一声音:“那…那这小白脸犯的什么事?” 高情商:“他是陈长老指定给寨主的赘婿,压寨夫君。” 严归云:“什么?” 另一声音:“什么?” 严归云顿时觉得自己的嘴开过光,都什么事儿?人家给首富、公主当赘婿,自己要给土匪当压寨? 门口两人面面相觑,推门而入,只见这秀才不知何时居然醒了。 那胖子习惯性的拔刀,白花花的刀光在昏暗中分外晃眼,严归云喉头滚动,心念电转间他脱口而出:“且慢!我可是你们大当家的相公,我看谁敢动手?” 两个山匪还真被唬得一愣,对视一眼,那胖的开口道:“你早就知道我们绑你来做什么的?” 严归云点点头,“大兄弟,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同我直说,我定会同意的,帮我松开吧,到时候我在大当家的那里帮你美言。”说完他把双臂举到胖匪眼前,示意他松绑。 胖匪还在犹豫,瘦匪已经迅速的把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