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15日 星期二 晴天 似乎,我和田文凯和好了,没有再去过多的纠结之前的误会,谁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有些事并不是非要吵出个结果。不了了之反而比斤斤计较要更让人容易接受。 想通事情的时候,你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我坐在“高台”百无聊赖的看着小河的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手拿着书,嘴里还轻声的背着课文。 安小晴在“小灵通”里玩着贪吃蛇游戏。而王冰在我们身后平台的地方趴着横梁写作业。 她俩头发已经和我一样成了青年头的样子,还支楞着几缕。 多么无聊的一个下午啊,天空的云都散漫的成不了形状,一丝丝,一点点的摊在蓝天里,着实有些无趣。 安小晴伸伸懒腰说:“我感觉我春眠还没醒就开学了,真是~哇哇哇,让人没精神啊。” 她像小孩子一样,打哈欠的时候用手拍着发出声音的嘴巴,就像要让别人能听出来她现在很散漫。 “别人都是冬眠,你可好,春眠。”王冰头也不抬的说。 “冬眠的那都是动物,要在冬天保存体毛的,万一出来,皮毛就冻裂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人不一样,无毛,所以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这人哪......” 安小晴还未说完,王冰就打断了她的话:“动物是知道自己要被卖还是怎么着,卖的钱又归不了它自己的腰包,你反正一年四季的都在睡觉,皮毛养的倒是蹭光瓦亮。” 安小晴刚想回话,只嘿一声,我就抢先一步打断停止她俩的拌嘴:“哎冰,马上高三了,你想好大学朝哪一方面发展了吗?” “早就想好了,学医,就看我到时候考多少分了,能不能考上外省的医大。你呢?”王冰头也不抬继续奋笔疾书。 “我?当然是考上个就去上,你们是选择,我是被挑,跟饲养场的动物一样。”安小晴眨巴着眼说。 “谁问你了,在学习这问题上,你没资格发言。”王冰仍旧一副开安小晴玩笑的样子。 安小晴想争辩什么,但还是迫于王冰的气势和嚣张撇撇嘴瞪两眼:“啊,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说,切。” “你俩真不消停,再吵吵我回家背课文了啊。”我和王冰一样,头也没抬。 王冰赶紧摆手:“可别,你走了我得被她烦死,安小晴你消停会儿,别让运儿在这跟在家一样聒噪,运儿啊,为什么你哥和你嫂子会吵架?才有孩子多久啊,你爸妈还会吵吗?” 我想了想,有感而发:“谁知道呢?也许共同生活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达不成和解吧?你们说,为什么上学的时候不给开设一门家庭生活学的课呢?也没有人去教你长大后如果进入婚姻生活该怎么经营?只能一步一步走着看着自己摸索。如果像科学一样,我们的起点都在每一代科学家研究出来的结果上继续探索,更上一层楼多好?可是婚姻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说这些的时候,王冰不再低着头一直致力于书本,而是抬头看着我的背认真的听着我说。安小晴也结束了一场游戏提出疑问:“谁说没有,婚姻法啊,书本上会或多或少的介绍相关的法律。” “安天真啊,婚姻法是固守住人们行为的,并不能指引或者裁决婚姻里的思想,或者双方相处产生的处理意见问题。阅历浅薄啊。”王冰笑了一下,凄苦的那种,“我又何尝不是呢?并不能从我爸妈那里得出什么生活的结论,婚姻的方法,只知道,将来我肯定不像他们一样生活。” 我点着头说:“好像确实是这样,我爸妈,我哥嫂,我只能从他们的婚姻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得出婚姻不幸这个词。谁都觉得嫁给对方,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受委屈的都是自己。我也曾暗暗发誓,将来不嫁人,不活成他们的样子。” “我觉得我爸妈挺好的,连拌嘴都很少。我将来的另一半也要和我惺惺相惜的生活,这才是人生不是吗?”安小晴说起自己的爸妈,永远都是嘴角上扬。 “运儿啊,你有时候会羡慕这个家伙不?”王冰问。 我回头反问:“你说呢?” “心照不宣。”王冰给我一个明亮的笑,“当然除了她的学习。” 安小晴看着一言一语的我俩说:“我家也有我家的苦恼,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我拍拍身旁的安小晴无忧无虑的样子道:“我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书的厚度不同而已。” 唉,王冰少有的叹气。 我也叹口气,不知道明年高考完我们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王冰:“冰,你上大学的钱攒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