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羞辱。此刻我真想把她一脚踹去他们班,这以后万一袁胜仁给我穿小鞋告状到“得儿他”那里,我可吃不了兜着走的要划进黑名单。 但安小晴丝毫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一点倒是符合她火急火燎,大大咧咧的性格。我看了一眼安小晴,她还在洋洋得意的吃着棒棒糖,那样子骄傲的,还一头雾水的跟着我和王冰傻笑。 安小晴,王冰和我,我们话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腻在一块儿的?看着这两个家伙开心的在我身边没心没肺的谈论帅哥和美食,怎么说呢?我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这三年,我是不是又逃不过她们两个的“魔爪”了呢? “胡亚运,你跟我一个班啊。”我的思绪是忽然被打断的,我从放空的状态回过神向声音方向望过去,一个笑容阳光,在阳光下皮肤似有一些透亮的男生向我们走过来。这白白净净的男生似乎有些眼熟,我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王冰就喜出望外的喊:“木头墩,是你啊。” 安小晴也像忽然想起什么是的使劲拍了一下这个男生的肩膀说:“嘿,你小学时不是又矮又黑的吗?” 果然是安小晴,话一出口,这个男生脸就有些发黑。 “胡亚运,不认识我了?小学毕业才三年啊。”他笑嘻嘻说话的样子似有那种一见如故的熟悉。 我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回忆,眼前浮现出羞答答的一个小男生,个子矮矮的,经常眼睛下挂着泪珠在那里委屈,因为我总是欺负他,不让他过书桌线,后来我越长越高,他一直没变,就一年一年的被往前调桌,到最后毕业我高出他一个头的距离。 可面前这个人却怎么也跟那个矮小的男生挂不上钩,棱角分明,身条超过我快一个脑袋,那半袖体恤衫露出来的手臂全是肌肉一样结结实实。脸也不是圆圆的了,脸颊的地方还有些凹陷,也就从笑的弯成半圆的眼睛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这难道就是他? 安小晴用她那拿着棒棒糖的手一直拍着我说:“就是那个整天扣手指头的木头墩啊,你想起来没?哦,对了,还经常哭,还经常......” “好了你闭嘴吧,田文凯,怎么,你在这所学校?”我不得不打断安小晴,怕他再给田文凯回忆出个什么丢人的往事来。 田文凯笑笑说:“哈,你说呢?我不在这所学校现在是怎么进来的?就知道你能想起我来。我在3班,我看分班表里有胡亚运的名字就知道是你。” “你不是学习还可以吗?怎么没被一中录取?”我问。 他抿嘴一笑道:“我妈今年教高一2班,所以我就没去一中。” 他现在还真是爱笑啊,再也不是哭哭唧唧的样子了。 等一下,我听到了什么?她妈是老师?小学时竟然没有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完了,这是报我一年级时欺负他的仇来了,啊,果然债是要还的,别管等多久。 “啥?你妈是‘根号派’?”安小晴瞪着比我还大的眼睛惊恐的问。 “我们班主任?”王冰夸张的嘴有些扭曲。 “你们给老师起外号这可就......”田文凯淡定的要接着说时,就被安小晴谄媚的递上棒棒糖,“哥们儿,误会误会啊,以后绝对不当着你的面叫。” 这家伙倒是不客气的接过糖放嘴里:“哥们儿?”他瞅瞅我指着我的头发问,“怎么?你们这是要变性别了?差点没认出你来。” 我摸着我的‘蛋寸’装作不以为然的说:“明天就要军训了,这样凉快,凉快,呵呵,呵呵。” 其实我心里在默默地想:“以后千万别跟他说多了话,这家伙的妈妈可是老师,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啊。” 可能现在的我们,需要颠覆认知;需要学会成长;需要沉淀友谊。以便在时间的超长公式里,每个人都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符号,加减乘除,相辅相成,为的是等一个所谓的正确答案。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会猛然发现,解题的步骤深刻,清晰的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散成那一圈圈的回忆,最后那一步的数字却早已经被我们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