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尖锐的电话铃吵醒了她。 “喂?谁啊?” 姜知雨眼睛都睁不开,嗓子哑得跟两天没喝水了似的。 “姜吴彩,你胆儿肥了是吗?谁允许你私自把名字改掉的?啊?” 徐母尖厉的嗓音直接把她从睡意朦胧的状态中打醒。 一听到徐母的声音,那种被乌云笼罩的压迫感又来了。 她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瑟缩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改了名字?” “我怎么知道?我拿你的医保卡去给你弟弟看牙,结果医院说用不了!” 姜知雨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她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 然后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对徐母说道:“我的用不了,用你自己的呗。” 徐母一如既往地忽视掉她说的任何话,开始在话筒里对着姜知雨大骂特骂。 什么白眼狼、废物、没教养,全是姜知雨在她那儿听腻了的词。 骂完一通后还叫嚷着让姜知雨把名字改回去,不然让她好看。 “不想改,你那么喜欢那个名字,你自己改呗。” 说完姜知雨就挂断了电话。 虽说在对话过程中,她的语气全程都很淡漠,脸上也是面无表情,毫不在意的神情。 但事实上,一个人要脱离原生家庭的影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只有姜知雨知道自己的内心并不是毫无波动的。 她挂完电话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昨天在医院开的药就着冰凉的苏打水囫囵吞下。 似乎这样做就可以让她心绪马上平静下来。 之后徐母又打来一个电话,姜知雨直接拒接加拉黑。 她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姜知雨吃完药坐在床边发呆,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姜知雨使劲拍打几下自己哭丧着的脸,力道大得留下了两块对称的红印子。 “叮咚叮咚!咚咚咚!” 有人按了门铃还敲了门。 姜知雨猜想这种时间过来找她的,也只有时泽了吧。 一开门,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次时泽不光抱着小谷,还提着小谷的一大袋口粮以及一个新的猫砂盆。 “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姜知雨接过朝她伸爪爪的小谷,不在意地笑道:“乐意至极。” “总是这样麻烦你也不太好,这样吧,你以后有什么想吃的或是有快递要取我可以帮你捎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找我。” 姜知雨受宠若惊,“这算什么麻烦,真算起来,你还救了我两次呢!” “都有救命之恩了,帮你照顾一下小谷算什么。” 时泽望着她的眸色深沉了几分,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没关系,我乐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