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燃气,只有一堆柴火。 休息的地方只有那张新的床,整个环境看上去整洁了不少。 虽然那么多东西卖出去并没有换来多少钱,但那些东西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了,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邢佩州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状况基本可以了,只是老破小整体框架的装修还需要重来。 她给杨树打了个电话,表示晚上他们自己不用准备晚饭了,她和许顾生会过去,唯一的要求就是给他们俩腾个地方休息。 “我们大概会住个小半年,你低调一点随便帮我们弄两顶帐篷就可以。” 杨树乐呵呵答应下来:“没问题,我办事邢姐放心。” 然后他根本不捂着听筒就开始对着外面大喊:“邢姐和许哥晚上要过来睡!快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邢佩州:……我刚刚还叫你低调一点的。 挂掉电话后,许顾生凑过来,眨巴眼睛问她:“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过去睡啊?” 他应该没看错吧,他的老破小没有塌。 邢佩州轻笑一声,搓了搓他的脑袋,道:“我准备把老破小重新装修一下,墙壁好歹得重新粉刷,房顶也得换成瓦片。” 他们这几天是没有遇到下雨,所以没被淋湿,但凡倒霉一点遇到下雨,他们俩都得‘屋漏偏逢连夜雨。’ “装修的话咱们肯定就不能住了,无论这里的人多么将就甲醛新房的问题,咱们不能作死。”邢佩州继续解释,她的地皮子什么也没有,自然不能住人,想来想去也只有杨树的房子靠谱。 好歹五百平,再挤两个人都没问题。 许顾生恍然大悟,终于笑开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姐姐是不喜欢我的房子了。” 这样就好,只是要给老破小换个R级的皮肤罢了。 邢佩州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移开目光:“不会的,你和你的老破小,都不会讨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刚才总觉得许顾生的笑容里带着一点偏执的控制欲望。 小孩子嘛,总是对自己的所有物十分在意,邢佩州可以理解这个弟弟的心情。 反正她从未怕过什么,也有信心永远将许顾生按在正轨上。 随后两人随便收拾了一下,拿着那些旧物换来的钱准备一起又去了一趟镇上。 因为他们来没有多余钱,也为了节约,最终决定买点材料自己动手。 最贵的莫过于墙漆,但还好他们也就用这一次。 镇上卖这些东西的不多,也没什么颜色可以选,一共就黑白两种颜色。 黑色太阴沉,要是刷满墙壁,在这种房间里待久了一定会情绪低落。 于是两人买了几桶白色,又去杂货铺买了一个梯子和砖瓦。 这些东西都很沉,许顾生这些天吃得多,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他坚决不让邢佩州拿着,一个人挑起大梁。 邢佩州也涨了点肉,但到底瘦弱,许顾生自告奋勇她就没推辞了。 两人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过了,走了太久都有点累,但邢佩州还是决定今天就把计划干完。 今天的事情今天做,绝不拖延到第二天。 许顾生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姐姐,其实……稍微有点拖延症也没关系的。” “不行。” 许顾生:……行吧,不行就不行吧,不就是干活吗?!他可以! 他滚起来去爬梯子上房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稻草都扫了下来,然后爬上屋顶一点一点铺瓦。 邢佩州见他安全上去了,不再支撑着梯子,把他扔下来的稻草铺在房子周边。 有几个老太太路过,看她这举动大吃一惊,颤抖着手阻止她:“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要烧房子吗?使不得啊,好歹是自己的家。” 邢佩州一愣,再回过头去看自己铺成的一圈稻草,反应过来。 好吧,确实是有点像即将点火的样子。 她回过头稍微弯腰,温柔地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以示安慰:“不是的阿姨,我不是要烧房子。” 是因为她担心许顾生掉下来才在周围铺上了稻草。 虽然如果真的掉下来不一定有多大的用处,但有总比没有好。 听了邢佩州的解释,那几个老太太终于松了口气,看向邢佩州的眼神带了些慈爱:“我看只有你们两个,是父母都不在了吗?” 邢佩州头脑风暴了一下,好像之前系统的确提过她和许顾生都是孤儿,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