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今到达“本家”老沈的病房。 舅本在吃营养餐,一看到推门的是沈今今,气得把勺子“当啷——”扔饭盒里。 沈今今捧着一把鲜花,舅不让坐她也坐下了。 舅扔饭盒到小餐车,表情跟吃饭吃到老鼠头似的——恶心到极致,反而吐不出来的样子。 沈今今坐在病床前,嗅嗅花: “刚才在花店,店主包了个108块的,我硬是抽回一朵,还了回去。人家说抹零就行,我不愿意。因为舅就给了我100块。说好给你买花的,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你不是个人。” 气人嘛,气到底喽!不然像拉扯、似调情。 沈今今一派胡言: “集体大于个人。我现在也是集团的一份子,和舅一样,确实不能算个人,都是集团的一份子。” 舅别着后脑勺,扬手: “滚滚滚!滚——!滚——!!” 很押韵。 沈今今抄起床头柜的玻璃花瓶,扬在手里。 吓得舅一个愣怔。 可能兜头被泼过油漆,放在谁身上,都会是一辈子的阴影吧。 以为这个神经病要打人。 沈今今把瓶里的花扔到垃圾桶,换上自己带来的。 “舅,我滚可以。你别求我。” “求你?你有病?!” “躺医院的不是我,显然我不是有病,而是我有你的把柄。” 舅讨厌她,可她说话看似神叨叨冒出一句,却总能兑现荒诞。 他转头,将信将疑看了一眼沈今今。 沈今今和善一笑,也不铺垫: “你把私生女安插在边柏青旁边,犯了你外甥的死忌。” 舅震惊地合不上嘴。 半天过去,他一动不动。 连他老婆都已找不到下落的私生女,被沈今今挖了出来。 沈今今站着,下通牒: “你不惹我的时候,我压根不会注意到你,还会因为你是边柏青的舅,见了面要客客气气。是你惹我在先。惹我注意,占用了我精力的,我一定会连本带利收回来。我说过给你买花,就会给你买花。你说911不好,我不开了,你给我买法拉利。” 舅也不善: “你他妈说买就买?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 沈今今笑了一下: “边柏青,你也领教了。他看着衣冠斯文,满嘴仁爱,下起手来,果狠深毒。你给我们偷安窃听器在剑柄,他没吭声,你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只是觉得小收拾不过瘾。” 为了吓唬舅,把未婚夫说得跟哥谭反派一哥似的。 沈今今俯下身子,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要是知道,从正式工作时就启用的人、知道他365天行程的秘书,是舅的私生女,是他表姐。你猜,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健康孩子,他会以什么方式惩罚这种监视呢?” 舅哼了一声: “你少血口喷人!你说是就是吗?” “没关系,你反正躺在这里,我把秘书弄来,直接亲子鉴定,当着边柏青的面。” 说着,沈今今就掏手机,要拨电话。 舅一直没松动,直到沈今今拨通的第一声,他立刻告饶。 不巧的,电话通了。 边柏青: “喂?” 声音轻沉。 不好判断他在做什么,此刻又会是怎样的情绪。 沈今今甜美声: “老公,天气热了,你喝好水。” 边柏青: “你也是。” 顿了顿: “冷风开大点,没事就去冰饮店坐着玩玩,去水上乐园玩玩。别热了暴躁,凡事悠着点。要结婚了,你要喜气洋洋的哦。” 像某种警示? 沈今今盯着舅,心里觉得边柏青话语有点奇怪,对电话里: “不打扰你了,你先忙。要是有事,我再联系你。” 电话挂断,病房内沉默半天。 边柏青不在,但震慑依旧。 舅靠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语气忽然变得平静: “不是我斗不过你一个小丫头,而是随着青青对你的扶持,斗争的成本高了。但你别觉得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