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青拿过ipad ,发现她的浏览器开着,随手点开。 浏览记录上赫然: 桉城薛永泽; 薛永泽犯的什么法; 中国保外就医期间犯法最高量刑······ 含薛量太高了! 余津津正在撩着泡沫走神,想着吓了自己一晚上的闹剧,正嗤嗤笑。 边柏青一听见她笑,满头的火。 ——刚回来时,她以为怀了自己的孩子,满脸的惊慌失措,现在不是了,她高兴成这个样子。 他忍着怒,连她的手机浏览器也开了。 差不多的内容。 甚至还有一条婚纱的搜索链接。 余津津转头,瞥见脸色冰冷的边柏青,凑过来: “不知道看哪部剧吗?我可以······” 全是薛永泽的搜索记录! 余津津吓呆了,忙去看边柏青已不动声色的侧脸。 “我······只是想看看,他能判几年······” 她断断续续,小声嘀咕。 余津津脑子有一时的空白,赶紧回想搜索记录里为什么会有这些······ 哦! 前几天,看到边柏青在书房找东西,闷闷不乐说了句“证据保全”,因为关心他,猜测了种种。 尤其“证据”这东西,听着比较严肃,她以为和精神有点毛病的薛永泽有关。 想着薛永泽那玩意儿千万不要放出来,最好死在里面,看看网上有没有爆料的。 “我想起来了,我是······” 余津津赶紧组织语言。 边柏青点了下屏,声音铿沉: “想穿婚纱?” 每次,他的声音一变这样,她就浑身紧绷,想起集团满走廊排队朝他汇报工作,等他签字,他那副公事公办、不含任何感情的样子。 “啊?” 余津津一头雾水。 什么婚纱? 想起边柏青不婚的坚决,她想着这个时候不要再惹到他,急切否认: “我绝对没有再和你结婚的想法。” 即使心底很想,但这架势,绝了念头吧。 她不由在水中,悄悄离他远了一点。 边柏青没动: “那和谁?” “什么和谁?和谁也没有这种想法。” 忽然问这个干嘛? 顿了十来秒,边柏青又是冷不丁一句: “从校园到婚纱啊?” 他的语气故作含着笑意,却带着令人压抑的阴沉。 “什么?” 只顾着看他脸色说话,余津津都走神了,在想他到底又发什么病? 边柏青把pad和手机往余津津怀里一拍,起身,带起一串水珠,溅到余津津脸上。 她赶紧拿手挡。 等神经病出了门,余津津赶紧删除浏览记录,发现手机的记录里有一条关于婚纱的链接。 她愣了半天,才排查出来: 狗日搜索引擎,跳出的广告链接,她肯定是当时不小心点进去,连在意都没在意,就退出了。 草! 这哑巴亏。 余津津烦得胡乱一擦身上,气冲冲跑到边柏青的卧室,敲了敲,不客气: “你心情不好,连带着我心情和生理都很差!我理解你不喜欢朝我分享坏心情,就像我也经常不跟你说差劲的事一样。但我必须告诉你,刚才那个婚纱链接,是插件广告,是手滑点进去的。你生气可以,别误解我!” 说完,余津津咣咣跑客房去睡了。 草泥马的薛永泽,祝你头上来粒钢制花生米! 草泥马的边柏青,姥子都解释清楚了,你也不来哄姥子! 草泥马的小唐,让你嘴贱说我未婚先孕,给我脑子整晕了! 赶明儿我非找你茬,叫你知道领导心情不好,手底下人也不好过。 但一上班,余津津才没心思计较个人的鸡毛狗不是。 只要不惹她,她又忘记了小唐这个人的存在。 正事还忙不过来呢。 ——她统计的那些发票报销,正常的外出采访产生的费用是有数的,虚报不算高。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