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递了支话筒。 请讲。单独采访。 余津津切身体会到“如鲠在喉”。 边柏青握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放弃采访。 是你升职,请演讲你的个人成就。 他看着静静的,以一种聆听般的姿态。但眉梢和嘴角浮漾着遮不住的得意。 他太高,膝盖跪在他的脚背上,她的脸是仰着的,所有表情是暴露的。 她不抬眼看他。 他不允许她不看他。 掌心控制着她的脑袋。 是在敞开的浴室门口。 余津津在三楼的走廊,背后是楼梯的栏杆。 一种随时被两人之外的人发现的置露,让她心生不安,眼神求救边柏青。 边柏青嘴角泛着无比的得意,垂下眼神,盯着她的求救。 隔岸观火。 甚至,火上浇油—— 他故意往前。 坏到骨子里,边柏青低声戏谑: “你在呜呜咽咽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你大点声。” 变本加厉的装聋作哑: “还是听不见,那——我,靠近一点。” 几秒后,边柏青后悔。 ——余津津口误,差点咬死他。 她抱着他的小腿,才能不匍匐到地上,像条岸边搁浅许久的鱼,重回水里,猛烈吸氧。 边柏青忍着剧痛,弯腰,提起余津津。 她双脚腾空,脑袋漂浮,随他进了浴室。 脑袋因为缺氧,还没从一个场景里回神,又到了新的场景。 余津津愣了愣神,才发现被他摆布,自己的双手抓着空浴缸的缸沿。 瞻前,无法顾后。 想起那次去马场,他非要她跟着骑马。 毫无防备,扬鞭策马。 空的浴缸,像茫茫的山谷,荡着余津津的回音。 她从一拨又一拨的回音里,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得意笑声。 于是,她使劲憋声。 边柏青的办法很多。 他把她的头发绕了几圈在腕上,往上一提,或者往后一拽。 总是毫无防备下。 余津津的细颈子被弯成一道向后的白色弧线。 这次的声音,响在边柏青凑低过来的耳边。 他这样的表情,不太常见。 完全坏的笑,肆意妄为的得意,脱缰所有社会身份的松弛。 这一刻,他只是个男人,她只是个女人。 只有最原始。 因为疙疙瘩瘩的置气,两人不是没有近密的接触,但很久没有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余津津想吻边柏青。 他躲了。 拿她的头发,绕在她的脖子上,像海藻卷在了礁石上。 动态中的他的吻,便成了扑落的浪花,有时落在礁石上,有时落在海藻上。 不直直吻,有种隔靴搔痒的恶劣! 他就是会如此多的方式,折磨人。 于是,她心中生出一种类似于永远的期待,像是乞求: 求你。 求求你。 “还命令我吗?” 边柏青得意问。 挑衅,是种深刻的互动。 她挑衅,他必然回复。 这种事,他一定要占上风。 余津津摇头。 他便装不懂。 全然停下。 余津津迷醉的双眼生出一种失落的怅惘,回头望边柏青。 边柏青装作一脸的无辜: “是你摇头,ans no.我尊重你。” 余津津嗫嚅: “我不是……停止的意思。” 边柏青缓缓凑嘴到余津津耳边: “那你什么意思?” 不知为什么,她脑子里完全宕机掉西语,fxxk、sha这种暴烈的词汇,想不起来了。 只剩一种东方的、含蓄的,犹垂长发半遮面的,无法启齿的。 这个常不耐烦的男人,在折磨人上,有百般的耐烦。 边柏青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