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边柏青,余津津的调羹立刻顿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盯金汤盯久了,抬眼看他时,他也是金灿灿的模样,也许是带着和丽的午后余晖进门。 边柏青坐在了余津津身边,回着手机上的信息。 他年轻、结实,没有赘肉,随他卷在她身旁的微风,都刮着隐隐的利落,像尊镀金的神像蹲在了身旁,给她一种强烈的庇佑感。 她随他笼罩在一种微妙的神光里,觉得身处的世界也有一种升天的悬浮。 保姆停下收拾龙虾: “你俩也不在家吃?那我晚饭不做了。” 边柏青头也不抬,也不避讳保姆,一手回着信息,一手手指来回刮了刮余津津下巴上的肉: “带她去外墅,请几个人。” ——他的眼神固在手机上,余光却知道她在看他,他对她有个亲切的回应。 余津津瞬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边柏青有过好几次了,当着外人的面,也有一些不经意或着刻意的小动作。 她还是对他的很多直接,有点招架不住。 他虽自律收敛,但也不大在乎外人的目光。 跟边柏青说了社长也送礼的事情,他思索几秒: “给他打电话,晚上也叫着他。” 但边柏青先带余津津买木炭,说是饭后烤棉花糖用。 下班高峰,车子堵在路上,明明就在对面的超市,却要长长走一条南辕北辙的路,调头,再回来。 原点变终点,像在做无用功。 一向没耐心的边柏青,却没烦躁漫长的等待。 余津津很不解这大费周章: “我们堵半天,就为了买几块木炭烤棉花糖?你非吃不可吗?” 边柏青朗朗大笑,在超市搂住她的脖子: “为了哄你玩儿啊。烤棉花糖,本来就是哄小孩儿的。” “啊?” 余津津肩膀架住故意压着她的人高马大,又惊喜又觉得半天的堵车是奢侈浪费。 之前有个奶茶店开业,同事们等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喝一杯新品,她才不,掉头就走,以后点单也绕开那家。 她是个完全不会把时间花费在获取细碎喜悦上的人。 超市是个熟人相遇高发地。 边柏青一转身,就有人打招呼。 余津津有点愣,对面中年女的面孔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中年女又朝余津津点下头: “小余。” 余津津才立刻警醒: 对面是报社的副主编金丽扬,以男人为主导的领导班子里,她常没存在感,只埋头于具体事务。 简单招呼后,大家分别。 余津津难掩惊呆,抬头望着并不在意的边柏青。 “我们副主编怎么会认识你?!” 边柏青拿起一袋棉花糖,看上面的说明书,云淡风轻: “我是你们的大客户。” 余津津一直跟在边柏青身后,分析来、分析去: “不对。金副主编很务实,班子聚会也几乎不带着她,怎么有机会认识你?” 边柏青头也不抬,爆了个大料: “别一惊一乍的了。老陈被贬被折腾的事,就是她送给我的人情。” 老陈的事,还真和这哥有关?! 余津津这才一惊一乍! “啊?可我和她在报社,几乎没怎么说过话!都是我们把稿子发过去,她负责审批,即使走廊碰到,也只是点头。她从未朝我表现过任何异常。” “你想叫一个务实的人对你有什么异常?不务实,也不会被我启用。” 边柏青这才抬起头,朝余津津挑了下一边的眉梢。 余津津快要裂了,脑容量不够了: “你怎么可能手伸到我们报社?” “不是我找她。是你去报社后,她找的我。希望我给她一个机会。” “你能给她什么机会?除了广告联系,还能有啥??” 边柏青摇头: “不知道,她还没提要求。为你扳倒老陈,就是她的见面礼。她以前要退休了,可现在延长了退休年龄,干熬时间又不甘心,想焕发事业第二春,苦于班子排挤,需要一个外援。” 余津津震惊: “你从没告诉过我。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