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青抱着臂,耸肩笑: “那你枪·毙樱桃。” 余津津恨恨: “你管我!” 边柏青: “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 “你不是去会所了吗?!” “是要去,看看你叫不叫我去。” “你去!” 边柏青作势要走,拐过假山: “那这可是说好的了,你不闹别扭,我真去了啊——” 余津津站起来,假山后祝福: “你去!去了妖精撕了你个王八!摘了你的腰子!剁了你的X!” 边柏青笑得站不住,倒回来,一把拍在余津津伸头露脑、看他到底走没走的假山上。 余津津见边柏青捉弄她,脸上挂不住,缩回脑袋。 让男人看见自己为他伤神,是她不能容忍的事。 不能叫他得意的这么轻易。 边柏青哈哈大笑,绕出假山,要逮她。 余津津扭着身子,往假山深处躲。 边柏青一边掏手抓她,边调笑她: “反正哪儿都有妖精,我看看手里的是什么妖精。” 余津津抽着脚步往后倒,伸手胡乱拍着边柏青来抓她的手掌。 他长的手指,盘虬的手臂,像夜晚蠕蠕爬在自己身上三颗樱桃上的蛇。 酒精泡过的脑子,炸出一团火焰,燃烧了她的清醒。 等边柏青完全绕过假山,愣了—— 余津津已经把那身套装叠放在小桌子上了。 内衣、内裤也整整齐齐放在套装上。 她抓了把樱桃,跳温泉里了。 边柏青站在温泉边,望着无人的水面。 余津津忽然从水面上冒头。 长发湿了,一缕、一缕搭在脑壳上,像美杜莎头上蜿蜒的蛇。 她的眼睛从来不化妆,因为大而狭美,眼尾天然往鬓角里剔,湿漉漉的,和泉眼潋滟成一片氤氲。 夕阳西沉,世界变得红彤彤的,淡淡的橘红色光只能映到周边假山往下流的水痕上,像曲曲盘旋的火龙在游。 余津津,在水中央,像个召唤使者。 她鼓着腮,樱红的嘴巴对着岸边的边柏青。 吐樱桃。 “砰——” 樱红落水。 她朝他打靶,枪枪10环。 边柏青的平静眼神往下微垂。 明明有涟漪。 却不去看逐渐飘到脚下的樱桃。 “砰——” 边柏青的喉结吞下去,没上来。 “砰——” 边柏青环视一圈假山周围,确定不会有人来。 余津津拥着温泉水面,妩媚笑着,看边柏青盘虬血管的手臂开始解POLO衫上的纽扣。 她笑着歪头,用胳膊撩起长串的水帘。 从扑落落的珍珠帘里看他叠放好了所有的衣服。 等余津津再撩水帘瞧的时候,边柏青已经环住了她的腰,捧住了她的脑袋,把她摁到了水下。 边柏青在不长水草、远离海岸的温泉里,被长长柔柔的海藻缠住了大腿。 ……忽然,余津津的脑袋刺破了水面。 他失神的眼睛望着这个棋逢对手的女人。 她咬烂了嘴里最后一颗樱桃,溅了他一脸的血似的洇红。 “噗——” 余津津恶狠狠把樱桃核吐在边柏青的脸上。 边柏青没被这样对待过,咬起了下颌上的肌肉楞。 估计要怒。 对谁再上头,也不允许任何人照脸挑衅自己。 余津津大骂: “恨不得这核子是子弹,打穿你的狼心狗肺!” 边柏青: “叫你胡说!” 他的怒,在水中,贴着软玉,消解成翻腾的水的泡沫…… 降妖除魔,自然有颠倒乾坤般的激烈。 靠在岸边,余津津胳膊吊在休息的边柏青颈子上,手指点点他的下巴,从他胸膛上望他的眼睛。 边柏青迷离着眼神,垂下颈子,亲了怀里的余津津一下。 余津津趁机,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