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斜对面的医院, “我早就听出救护车是收车不是出车的动静!收车声就在你旁边,说明你在医院,而非医院对面的学校!你却撒谎说在学校出采访,我就知道里面有鬼!” 余津津有点震愕地望着边柏青的头头是道。 也是,他学法律出身,想骗他,需要更深的逻辑功底。 怪不得,他开车到这边找她时,已经口气变得不大好,估计一路开来,存疑早计算了个差不多。 肯定不会是查怀孕,离那晚才隔了两天,查不出来。 知道了边柏青聪颖过人,余津津索性兜底而出: “你技术那么娴熟,加上你很有钱,女人只怕多得是!而且你和我怎么认识的?那种脏局!说明你参加过不是一次两次!谁知道你选了多少女人!” 她不管不顾,什么词难听用什么。曲解着一开始他也不知底情的鸿门宴。 她嫉妒。 嫉妒他有那么多选择,嫉妒他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嫉妒他一晚上不理她就不用像她这样遭受想念的折磨。 边柏青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眉毛拧在凸立的眉骨上,恼怒在眉心皱成一团,搓出冲冲怒火。 他使劲咽了下喉结,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微微抽搐。 大概咽下了一句很难听的脏话,忍住了要抽余津津。 不知道边柏青忍到了什么程度,他不停把眼神瞥向窗外,即使他的眼睛不长在她眼睛上,她依旧能知道,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为了不看她。 没了甜蜜,只剩对峙,余津津备受煎熬。 她忍不住: “那你昨晚在做什么?压根没联系我!” 在她的理解里,即使情人不见面,是不是要给她打一个电话,说些暧昧不清的情话。 他那么会的人。昨晚哪怕从跟别人的周旋里,抽出一分钟,兼顾,不是渣男的天赋吗? 边柏青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掀了一下,掀出公子哥的玩世不恭: “忙着玩女人。” 轻飘飘的无所谓。 余津津震惊地望着偏着下巴的边柏青,他漫不经心的不耐烦里带着浪·荡的微笑。 边柏青哼了一下,喉结往颈子深处落,不屑的: “都比你好玩。” 受了屈辱,余津津拉住车门,要下车。 边柏青早猜到,不动声色,提前锁了车门。 余津津扭头,忍不住朝他喊: “开门!我要下车!我不要跟你待在同一个空间。” 边柏青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手指搭在鼻尖,把眼神只放到窗外,看都不看她,闲闲的讽刺: “放心吧,脏病无法通过空气传播。” 这样还不痛快,边柏青索性收收过长的腿,把朝余津津撇着的膝盖收回来。 免得不小心碰到干净人。 只留一个后脑勺给她。 她也别过头。 学校门口终于清净了。 边柏青发动车子。 余津津不知道他要开往哪里,置气,就不问。 车子驶进医院。 一直耗到下午医院上班,边柏青夺过余津津手里的化验单,下了车。 余津津正在副驾上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边柏青已经拉开副驾车门,架住她一只胳膊,提她下车。 一声不吭。 边柏青个子高,胳膊架得也高,不迁就余津津时,她有一种肢体上的不舒适,胳膊和心一起悬在那里。 他比照着她的化验项目,也一项项化验过去。 有相熟的医生见到边柏青,别人一看他带着女人在医院,他漫不经心回了招呼,又不说来干嘛,医生立刻说忙,躲走了。 余津津心想,人家大概以为他带女人流·产。 他是熟手了吧? 更加恨他公子哥的浪·荡习性。 护士给边柏青抽血时,随口说了句: “不如早上来,空腹最好。” 边柏青不耐烦: “就是空腹,抽吧。” 为了找她,起床到下午了,一口饭都没吃。 余津津站在边柏青身后,顿了顿: “我去给你买饭。” 边柏青铁青着脸,吓了余津津一跳。 “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