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场回来,直到深夜,边柏青再也没有消息。 一个人待着,很容易胡思乱想,加上早上他那样挑逗她,气氛激烈,有了对比,晚上没他的日子,格外寡淡无味,余津津煎熬。 不知道该不该主动联系他,又是怎样主动。 早已掉入他掌控的圈套,失去有序的方向。 余津津质问自己,最初是不是想着捞笔钱来着,又想起好像就算不捞钱,也情愿跟他发生些什么······ 她望着灯下扑扑乱飞的小黑虫,没头没尾,觉得那是她掉落的影子碎片。 她觉得可笑,一个跟男人睡过无数次的女人,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一个凭借样貌也拥有无数可能性缘关系的男人。何况,他镀着厚厚的金。 无数叠加了无数,一切成了茫茫的未知数。 又隔空怨: 怎么不是他联系我? ······ 他不跟父母住在别墅,却在一个并不算豪华的住宅,是为了约·炮方便吗? 今晚又换了别人吗?······ 受不了! 余津津去洗澡,却发现,裤底有血。 她吓死了。 很久没跟男人有过什么,怎么跟边柏青一晚上之后,就这样? 余津津心虚,前面还在教训妹妹和男人不采取安全措施,自己居然一时兴起,全然不顾了。 尤其楼下还有个大出血过的妹妹,余津津株连所有男人:边柏青不干净。 孤枕难眠在床,余津津隔空置气,不联系她,也就知趣一点,认清自己分母的角色。 一定,心硬一点,不要被渣子迷惑,赶紧捞一笔,走人。 第二天,余津津从报社溜出来,去了医院。 一通检查后,没有感染上任何疾病。 医生仔细询问后诊断: 出血是因为长期没有X生活,突然来个剧烈的,加上没骑过马,导致雪上加霜。 余津津才松懈了一口气。 医生在病历上划拉了两下,嘱咐: “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要太剧烈。” 余津津抓着病历和化验单,逃出诊室。 边柏青这时来了电话,带着浓重的才起床的声音: “在干嘛?” 有点撒娇的哼哼笑声,柔柔的。 余津津有一时的被边大公子迷惑,很快告诉自己: 这都中午了,他睡到自然醒,美梦都是囫囵的,当然他爹的没有起床气。 所以,他的温柔,是给他自己的舒适的。 “在外面出采访。” 余津津握着几张化验单,撒谎。 边柏青呵呵笑了两声: “那你今天没有采访我那天的好运。” “采访你有什么好运?” 余津津没听出话里可能的调情。 人一抽离上头的情绪,话格外干巴,失去暧昧氤氲的氛围。 边柏青虽睡懵了,但很敏感,察觉出来了,顿了一秒,依旧轻声,把情话一字一句敲在她耳膜上: “不会再遇到我这样帅的采访对象。” 余津津立刻把手机从耳朵旁拿下,捂在胸前。 泪唰地一下掉下来。 承认吧,爱上了渣男。 不堪一击到遭不住一个回合。 边柏青见自己刚才讨好的哄没得到回应,不高兴了: “你很忙?我明明听见你是在户外的声音!” “是在外面。” 余津津躲开横冲直撞的救护车,往医院门外走着。 “你在医院?” 狗耳朵,听见救护车到站收尾的鸣笛。 “啊,不!我在——”余津津忙扫视一圈,看到对面的学校,“我在第四中学这边。” “等我。” 挂了。 余津津望着切到通话结束的界面。 打来,是他。 结束,是他。 他左右着她。 他决定着这关系。 她呆呆走向四中的方向,心不在焉。 约莫十五分钟后,边柏青又来电,不耐烦: “你在哪儿?四中门口哪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