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你爸也没管你啊。” 李光芒无语:“有你这么关心的吗?把我搞分手了你开心了?让我去那个破律所你就满意了?” “给你一分钟把脾气收掉。”李佑冷着脸说,他没时间跟李光芒闹。 李光芒噤声,说实话,她从小到大,都怕李佑真生气。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哪个所?” “至真。” 李乐嘶了一口气,说:“张至森那个?” 李光芒没想到李佑知道张至森,这样看来至真也不算太差:“对啊,怎么了?” “不许去。” 李光芒学着李佑猛地挂了电话,哼了一声,她不仅要去,而且要明天飞奔着去。 - 张至森第二天就又见到了李光芒。 他单手撑在办公桌前,看财务做出的3月份月度报告分析,再抬眼一看,李光芒就站在了他面前。 她头发披散着,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站在入口处阳光与阴影分叉的界限中,见他抬眼,朝他走来。 张至森眉眼动了动,冷着脸走出了办公室。 “来了。” 李光芒从帆布包中取出带来的三方协议,递给了张至森。 而后,跟着他走进了会客室。 张至森坐在她对面。 低头看她带来的资料。 漫长又细致。 而后将律所实习合同递给了她看。 她在阳光下一项项审阅,如同他那般仔细。 片刻之后,他将资料挪至一边,似是不着急。 那副深邃眉眼,涌动着压迫的光,朝她袭来。 桌上落下窗外树的影子。 寂静苍白的会客室只有两人。 她坐得笔直,用一张明亮的脸发出疑问。 倾身向前,没有一丝胆怯与害怕。 他双手交叠,放在一起,又松开,掩饰着想说的话。 停顿了一会,他问道:“你跟李佑是?” 他昨日里接到了李佑的电话。 李光芒身子后倾,眉心皱在一起,怪声说:“李佑告诉你不要签吗?” 张至森心中不悦,没有正面回答。 他用手中的笔轻轻点在桌面上,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 这是他一贯思考的方式。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若是陈继宽和李佑站在同一阵线,他没必要惹这样的麻烦。 而且,听李佑的语气,似乎李光芒处在一个特别的位置。 很重很重。 重到让他怀疑,他们是? 李光芒面色变冷,她将男人面前的资料收回,像是怀抱着自己的孩子,重新装回包里。 “既然您无意,那我就先走了,打扰了。” 不悦的沟壑更加深了,他在想,她还是太过单纯冲动,将所思所想剖白在阳光之下,这点其实不好。 她已起身,牛仔裤与凳子摩擦发出嗖的声音,从他耳边穿过跑去。 直至她走至门口,他才下定决心。 “给我一个你不去新诚的理由。” 她定在原地,觉得他在耍她。 明明昨日前日他并不是如此态度。 甚至像是求着她来的语气,如今处处挟制她,她和新诚闹得那般不愉快,还要让她将原本始末再叙述一遍吗? 于是她故意没答,反问:“那您从新诚离职的理由是?” 既然要得罪,那就干脆得罪到底。 张至森轻声笑着,起身,走至她跟前,淡淡地说:“理念不合而已。” 她心里憋着气,不依不饶:“所以,您的理念是?” 张至森靠在桌前,弓着腰指着屋外那块硕大的招牌。 她仰脸看去,写着“至真”。 她笑了:“所以您答应别人又反悔是至真理念的原因喽?” 此刻的她,好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狼,胡乱地撕咬着。 他不跟着她闹,也不由着她闹。 而是耐着性子解释:“我是在了解你。” 他又逼近她,看着她那张纯白的脸颊,说:“如果你不认同我们律所的价值观,我也没有办法提供你工作机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