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破高数券在先,即便之后进了猫头鹰法庭,我也只是在无关紧要的位置上摸鱼,甚至甘愿当个无所事事的吉祥物。 但这次总不能怪我吧,是他自己暗示让我接手去处理的。 嘶,应该是可以这么理解的,对吧? 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我能想到的办法也就这些了。 ...等会儿,我一直是按照[布鲁斯自己的调查出现了瓶颈,于是转交给我,尝试寻找新线索]理解。 现在仔细想想,布鲁斯全程的态度都很棱模两可啊。 这家伙不会在跟我玩诈骗的仙人跳,故意骗人犯错吧。 你小子拿这考验干部? 布鲁斯还在那里凹造型,也不说话。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我只想和阿尔弗雷德待在一起,忘记掉这种需要动脑思考的事情,我有什么错。 刚刚只差一点,就能进一步吃到阿尔弗雷德的豆腐了。 都怪这家伙,让我错失良机。 刚刚那个机会可真的是千载难逢。 布鲁斯那边一直很安静,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不知道是在自己消化着什么。 平和的气氛让我逐渐放下提防,甚至不再因为试探而束手束脚。 迈步走向背着这边的沙发,我懒得绕过去,直接朝沙发背一靠,踮起脚,摇摇晃晃地坐在了上面。 他不说话正好,正好留给我复盘刚刚经历的时间。 结合布鲁斯出来破坏气氛之前的那部分,我有了些新的感悟。 ——只要有了好不容易酝酿出的脆弱敏感消沉人设,就算我不小心做点‘揩油的错事’,也会被阿尔弗雷德原谅。 这可能就是成熟男人的大度和关怀。 爱了。 我双手合十,真心地发表着感想:“如果每办一场葬礼,就能让我有一次上手揩油的机会,那么我愿意让哥谭市每天都办葬礼。” 这种不顾所有人死活的大胆发言,成功让那边的布鲁斯咂舌一声。 他终于转过了身,露出了那十分熟悉的、好像在看垃圾的眼神。 很阴郁,眼底写着‘我就静静等着看你狡辩’的嘲讽。 无所谓。 我是个大多数情况下都很诚实的人,会诚恳地接受自己的全部,并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我不解释,并且超大声:“对我就是故意要下手能怎么样,门口那块不得入内的板子赶紧给我撤了。” “阿尔弗雷德说了,我可以经常来。我甚至可以直接留下来,睡他的床!” 他没说。 但不妨碍我自由发挥。 阿尔弗雷德甚至还提到了他的雇主,aka韦恩夫妇。 二位在临走前也对我很是放心满意,欢迎我时常来韦恩庄园,让这里充满欢声笑语♂。 虽然说他这个叙述的方式,有一点问题在里面。 察觉到了话中微妙的道德绑架,我不免默默打断,吐槽别说这么奇怪。 韦恩夫妇可还没死呢,他们只是去蜜月了、有十年没有回来了而已。 今天上午他们还给我发了信息,祝贺我生日快乐,并附上了在别墅晒太阳的照片,明显是在外面玩得很快乐。 我都没好意思多嘴,透露他们的那位好大儿在今天做了什么。 算了,祝安好。 是的,这就是矛盾之处了。 根据DC编辑部的设定内容,早在布鲁斯·韦恩8岁的那年,在某个看完戏剧的夜晚,他的双亲便在他的面前、于犯罪巷被抢劫的混混枪杀。 由此,布鲁斯变成了个孤儿,开始了他黑暗、孤独、复杂、隐忍的一生。 同时也导致在这个所谓的[少年时期新刊]中,有数不胜数的、被创造出来的人物出现,要去实现[治愈并拯救布鲁斯·韦恩]的小目标。 这可是整整十年啊! 整整十年,布鲁斯都逃不掉地被一群人主动接近,并且被[你年纪轻轻就父母双亡]的怜悯眼神注视的命运。 他写着无语的面无表情,被理解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他紧跟着说出的冷嘲热讽,被理解成了PTSD的应激反应。 他烦躁的扭头甩脸就走,被理解成了是被提起了伤心事,忙着去掩饰自己的脆弱、独自舔舐伤口。 不仅没有达成赶人目的,甚至更加激发了其他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