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体又被一位高挑的女子死死制住动弹不得,绝望之下更是瞠目欲裂,像案板上的鱼一般拼命挣扎起来。 阿花见状冷笑一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杀气腾腾,呵斥道:“懦夫!” 说罢便想割断了他的喉咙。 周灵本在门外把守,眼见阿花真要一口气把在场的男子都给宰了,不得不出声阻止:“阿花,不要动刀子!” 阿花一愣,刀刃仍抵在男子脖颈处,不悦道:“难道你也要跟我说些什么以德报怨的中原人爱说的鬼话?” 周灵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有血,还有味道,溅的到处都是不好收拾,万一沾在身上容易被发现,你们找找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他们的换洗衣服,赶紧换上,若是没有,便把地上这几人的衣服剥了,这样更别动刀子,免得弄脏衣服。” 阿花等人听了,纷纷露出作呕地表情来,但她们又信服周灵,不愿耽误时间,只得留了几人看守,剩下的人在这院里上下翻找。 结果衣服还真不够每个人换上,又只得捏着鼻子把酒气冲天的衣服从壮汉们身上剥了下来,胡乱往身上一套,好歹盖住了人人身上那衣不蔽体的轻纱。 众人又将屋内搜刮来的食物和水收拾好,凑在一处商量要怎么出城,是趁着夜晚偷偷翻出去,还是第二日一早假借马车和令牌混出去。 她们大大咧咧地直接席地而坐,完全没把躺了一地的男人看在眼里,阿花甚至一只脚就踩在长须老道的头上,把老道给气地直咬牙。 长须老道本是有些小神通防身的,奈何到了此处,实在是大意,醉酒误事,等反应过来时,嘴已经被塞上,小神通们连同外衣一块被剥走了,就穿在眼前这个蓝眼睛女奴的身上。 他到底也算是常年受仙门熏陶,比其他此时涕泗横流的同伴显得镇定了许多,见众女子有些大意,瞅准时机,一把挣脱了身上的束缚,朝着那穿着他衣服的女奴猛地扑过去。 没想到他快,周灵比他更快,她本就特别留心长须老道,一半的心思都分在了他身上,甫一见他起身,立刻欺身上前,重重将他胳膊一拉,长须老道依着惯性,被周灵狠狠掼在地上,白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 但他连装晕都做不到,周灵将他上半身从地上扯起来,将他口中掏空,一把狠狠捏在老道刚刚被摔断的胳膊上,老道刚想惨叫,又被扣紧了下巴,险些咬掉半边舌头。 周灵先示意阿花找一下身上这件衣服里有什么东西,继而转向长须老道,美艳又可怕的女人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轻声问道:“你的衣服里有什么?” 阿花在身上翻翻找找,在一个暗兜里找出一堆看不出用途的鸡零狗碎,递到周灵面前。 周灵拿起其中一个药瓶,递到长须老道面前摇了摇问道:“这是什么?” 老道倏地绷紧了身体,强压下去自己的本能反应,眼珠子一转便想胡诌,但在场众女都已是不耐烦起来,异口同声喝破了长须老道的想法,阿花更是嚷嚷道:“就让我抹了他的脖子吧!我一定好好干活,绝不弄脏衣服!” 这老道已活成了人精,原本不想在同伴面前向众女低头,怕逃脱此劫后没有脸面在玄清门下行走,但见周灵已经拿着里头的药丸要往他嘴里塞了,只得交代道:“这是,易容丸,不能直接吃,要放入头发。” 周灵眼前一亮,把药丸举着朝阿花翻译了一番后笑道:“才说要混出城去,就有了这玩意儿,到时候你们扮成这些人,大大方方的拿了令牌走就行了。不过先试试是真是假,你们先拿他们的头发放进去喂给他们自己试试。” 她又看向面前这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老道,作势要去拽他骨折的手,惊得这老东西直摆手,直说自己有问必答,求女侠莫要再折磨他这把老骨头。 身边阿花已经喂了一人吃下药丸,果然那人倏地变成了同伴的模样,一张嘴,就连声音都一般的沙哑难听。 周灵这才稍稍放下心,又捡着几个一看就不凡的小神通教长须老道指认,从中挑了一枚据说威力颇大,可将屋宇炸成平地的药丸,一小瓶服下后可暂时掩盖自身气息的药丸,还有一只朝天放,白日里隔着几里地也能瞧见的烟花分给阿花她们,又去搜罗了一些武器和麻绳,招呼阿花她们一齐把长须老道他们捆个结实,扔进地窖中,众人这才凑在一处定下逃跑的计划,围坐着等待天亮。 已经是三更半夜,这城已经到睡的最深的时刻,围坐的众人分好班值夜,也依偎在一起小憩。 周灵自荐值第一个班,她坐在屋门口,望着天空中茫茫的星空发着呆,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污染,星子点缀着天鹅绒一般温柔的夜空,更衬托的黑夜如墨,让她想起了她的世界,深夜在她的小公寓中朝天空看去,永不熄灭的LED灯照在低矮的云雾上,宛如一座没有夜晚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