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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1 / 2)

齐红院里,郝山丁从美梦中醒来,翠翠和水仙姑娘都已经走了,外头天色渐黯,他抓起裤子套在身上,手指摸上裤带一边抽扯一边往外走。

傍晚正是齐红院生意好的时候,凤妈妈站在揽客台上没工夫单独送郝山丁,只是冲他甩甩水红色的丝帕,又飞了一个媚眼,郝山丁点点头,对着姑娘们扫视一圈心满意足的走出去。

这会儿外头眼见的要落雨,他左右寻了两圈看不到霁司月,又来到天香阁后门,看到马匹只剩下一匹,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这小子,怎么自己走了。”

他原本想晚上宿在齐红院,但是霁司月的不辞而别让他心里有些乱的慌。

小半个月过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每天就小子来小子去的,但他却对着对方把私盐的事,伏击的事都倒了个干净,现在这小子消失了,郝山丁直觉这事不对。

他们这种刀光血影里活着的人,生存如野兽般茹毛饮血,也同野兽一样对危险有所直觉;若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基本都是真的。

郝山丁想了想,眼神一定,决定上马回营。

在他回去的路上,阴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噼里啪啦砸下来,在他脸上刷了一层水珠。

他增大抽马的力气,加速往回赶。

雨天在外头的人不多,郝山丁很快出了闹区,来到相对僻静的市郊。

天上雷声滚滚,地上也轰隆震动,那震动不像寻常声响,郝山丁循着看过去,正是肖宅的方向。

关于肖宅,郝山丁多次往来南营和前街,总能远远看到肖宅阔气的翠绿琉璃顶和上头金光闪闪的貔貅墩,但他从未进去过。

破天荒的,下着雨的天气里,他驾马摸了过去。

此时,肖宅府门大开,里头站了不少人,大多数人的面孔他都不认识,但是他们的衣服他是熟悉的。

郝山丁走进去,这会儿里头正乱着,没人管他。他和最前面带头的人打了个照面,这个人他认得,是江池云手下的廖飞。

“这里怎么会有江池云的人?”郝山丁疑惑。

廖飞也认出了郝山丁,他堪堪分给郝山丁一个眼神,继续和管家理论:“我们的人就是被你们抓起来了!快点放人,司月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是当今太子殿下亲命的押运使!你们抓了他,等我们江大人回来了,一定饶不了你们!”

管家气势不落下成,他嘶吼着这里是私宅,是肖总军的家院儿,闯私宅触犯大齐例律,再不走他就要请看家护院的打手来赶人了。

郝山丁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怎么从没听说过和江池云一起来的还有个叫司月的押运使。

两边的人僵持不下之际,突然,院落深处传来一声惨叫,廖飞当即大力推开管家,带着兄弟们往里头跑去。郝山丁也趁机跟上。

就在片刻之前,守在甬道口的侍卫听到地牢中的动静,以为是那个新送进来的又在大喊大叫,就开门想给他点教训让他安静会儿。谁成想他刚伸头进去,就被人从角落里一把抓住胳膊给拉了进去,然后就是一顿毒打。

侍卫被摁在地上,他艰难转头往上看,正对上一双明亮的圆杏眼。

霁司月脸上沾染了几处血污,看起来有些狼狈。她扭着侍卫的手,用力掰扯,侍卫痛的表情扭曲,大声呼叫起来。

“叫吧叫吧,越大声越好,最好把肖宅的房顶掀翻。”霁司月低声说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侍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肖宅院中养着数十个看家打手,听到他如此惨叫,打手很快就来!

到时候定要让这小子好好喝上一壶。他恶狠狠的想。

后头的脚步声越来越嘈杂,侍卫兴奋的喊着:“我们的人来了,你完了啊哈哈哈哈。”

霁司月的声音却比侍卫的更加明快:“廖飞,我在这!”

廖飞带着小队来到地牢口,他一脚就把门给踹掉了,甬道的光倾泻进牢狱,霁司月这才看清苏景恒和陈小九身上的伤口。

陈小九被打得鼻青脸肿,左边眼眶高高肿起,他身上还有数道鞭伤,碎肉混着血和衣服黏在一起,手指也肿的像萝卜。

至于苏景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漂亮的锦袍已经在抽打和移动中变得破烂不堪,除了鞭伤,他后脑勺还有个巨大血口在汩汩冒血。估计他当时就是被人猛击后脑勺打晕后带走的。

霁司月眼中带着怒火,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却被折磨成这样。而坏事做尽的肖鼎此刻还在谋划着要害江池云。

廖飞等人也面色大骇,他们惊讶的不止苏景恒和陈小九身上的伤,还有霁司月几乎横贯整个掌心的撕裂口,她左手皮肉外翻,能隐约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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