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流动的水库。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她这个吊笼就处在水库边缘,如果能打开笼门,她可以尝试跳到岸上去。 此外在她周围,这种类似的笼子还有很多。有的里面也关押了人,有的则只剩一摊干涸的血迹。 那亮光的时间还是太短,她没能看清周围都是些什么人,里头有没有苏景恒和陈小九。 她蹲下摸了摸,还好匕首和银针还藏在靴中,那些人似乎没有对她做什么搜查就扔到这里关起来了。她从鞋侧拔出银针,插入镣铐洞眼中,双手背在后头尝试开锁。 她没有做过这种溜门撬锁的事,手上胡乱捣鼓。 怕引来看守人,她压低了声音去喊苏景恒和陈小九的名字。 银针在黑暗中闪着看不见的光,霁司月皱眉,迫切的想要得到回应,锁芯的或者苏景恒张小九的都行。 “司月?”苏景恒的声音微弱响起。 她赌对了! “我在这里!”霁司月立刻回应,“你和小九怎么样?” “我还行,他现在有点发热,晕过去了。” 霁司月朝苏景恒声音的方向挪动,她听着苏景恒有气无力,飞快说道:“我手上有两枚银针和一把匕首,你先告诉我这个镣铐和铁笼的锁要怎么开,我救你们出来,其他的后面慢慢说。” 苏景恒最通鲁班之术,他从被关进来的那一刻就看明白了整个地牢的构造。 锁头是最简单的方形锁,笼子吊在轴承上来升降,另一头楔在墙体里。 他让霁司月把两根银针扭成带钩子的卡扣,伸到锁眼中去扒动凹凸的位置,来回慢慢搓着,就能试开。 他话音落地,霁司月这头也咔哒一声脆响,锁开了。她轻手轻脚卸下镣铐,又如法炮制开了铁笼的锁,后退两步后,助跑向前,黑暗中仅凭记忆轻盈一跃,稳稳落在地面上。 这是一个方形的空地,上头光秃秃的,隐隐散发出血腥味道,应当是用来拷打或者处决的地方。 “墙上应该有机关,可以把这些囚笼送到岸上。”苏景恒声音有气无力。 霁司月摸到墙边,那上头确实有一排的把手勾圈。 这边离看守人应当只有一门之隔,她不敢太大声,压低了嗓子道:“怎么用啊?”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 “喂!”霁司月重新回到岸边,“苏景恒,苏大人!” 密闭地牢中,只有她的回声。 霁司月看着无边黑暗,猜想苏景恒是撑不住也昏倒了。 她再次来到那一排机关旁,没有苏景恒的指挥她不敢乱动。 不过既然机关的控制在这,那么吊住铁笼的铁链应当也在附近,霁司月在滑腻墙面上摸索着,果然找到了一根足有她腿粗的链条。 她把手心的血在裤子上蹭干净,接着抓住铁链,往上爬去。 掌心的伤口在拉扯下撕开来,不断往外冒血,抹在铁链上十分湿滑,她只能用更大的力气让手指勾在链圈中,一点点往水库中心攀去。 但是这里有数十个铁笼,哪个里面是她要找的人呢? 霁司月眉头紧锁,看守人随时可能会进来,她没有时间磨蹭。 管不了那么多了,找不到就全打开来。 她随机跳下一个,打开铁门,里头确实暗暗有个人影,她走近晃了晃那人的肩膀,结果那个人的头竟直接被晃掉了下来! 纵使她有遇上死人的心里准备,但还是被这种吊诡的场面吓得心惊。 霁司月在心中默念无意冒犯回头一定把你好好安葬,随即再跳上吊索,去找下一个。 这些笼子要么是空的,要么里头的人已然死了,这些死掉的人,他们的亲人是否还在苦苦寻找他们呢?霁司月面色沉重。 如此三五次后,终于让她找到了苏景恒和陈小九所在的铁笼。 他们二人并排坐着,都已经陷入昏迷。霁司月看不到他们身上的伤口,但是触手可及之处都是黏腻湿滑。 她脱了外袍,撕成布条后,把陈小九先背在身上,绑紧了原路返回岸边。 陈小九还是个半大孩子,虽说最近长高不少,但没什么重量,这一趟她还算能承受,等她返回来,要带苏景恒的时候就吃力不少。 苏景恒比她要高一个脑袋还多,她把人拴在背上,艰难站起来。 “…快被你勒死了。”苏景恒被她弄的短暂醒来。 “我还快被你重死了呢。”霁司月咬牙说着。 苏景恒嘿嘿地笑,重新陷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