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代名词,内战打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两方几乎没有投降的士兵。 相比起在酒会上穿梭,举杯之间畅谈局势,利波斯的作风更为霸道。 正巧,亚特兰所处的地理位置和矿石资源足够他让一些人委屈自己——更何况之前落岛的高层支持反叛军。 在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宋时遇手掩在唇边对坐下的纪惜时说:“无聊吧?” 纪惜时:“还好,就是有点听不懂。” 他们身份高,知道的辛秘也就更多,这些都是新闻中没有放出来的内容。 宋时遇:“没关系,只要知道他们两个理念有冲突就行了。” 本来只是理念冲突,现在可能还要加上一点点的……别的因素。 宋时遇乐于看他们螳螂捕蝉,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看两位一来一往的互动,忽然发现纪惜时踹掉拖鞋换了一个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的动作。 少女眉间皱起一点,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大事,视线落在桌面叫不出名字的水果上,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 宋时遇手在纪惜时面前晃了一下,他问她:“在发什么呆?想到了什么有 意思的事情吗?” 纪惜时沉思:“我在想, ⦿, 这间旅社就没地方住了。” 宋时遇下意识回答:“不是还有沙发吗?” 宋时遇对上纪惜时微微睁大的眼:“开玩笑的。” 他总是能用几句话就缓解掉纪惜时负面的情绪,高挑的少年双手插兜坐姿松散。 脸好身材好的好处就在这里,就算是这样放松至极的姿态,也不会显得吊儿郎当。 “要不,我带你去随便逛逛?”他眨眨眼,又小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冰洞,那里面很安全很漂亮。” 楚淮打断宋时遇的话语:“惜时,你有时间吗?” 纪惜时看看宋时遇又看看楚淮,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更早认识的朋友。 又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楚淮,纪惜时刚才没来得及仔细看,他裸露在衣领之外的颈部还有细小的伤痕。 看上去就很危险,而衣物之下一定有其余的、更多的伤痕。 纪惜时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很担心,他所处的环境实在是太危险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某一天忽然联系不到他。 这种对楚淮的担忧压过了其余的情绪。 季晏清眼睫颤了颤,语气温和的和以前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不要走的太远。” 楚淮平静说:“我会保护好她。” 在这座城市边走边聊天其实是一件很舒适的事情,雪地会留下人的脚印,纪惜时走出几步回头看楚淮。 少年穿的并不是他们这样的保暖服装,制服的领口并不高,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寒风中。 纪惜时解下自己的围巾递给他,自己则是将领口的拉链直接拉到最高的位置,险险遮盖在鼻尖的位置。 只露出圆溜溜的一双眼睛。 “这件衣服超级暖和的,围巾你就先戴着好啦。”纪惜时示意他不要让脖子受凉,“就是颜色有点不太适合男生。” 楚淮接过。 粉白色的围巾围住了俊秀少年修长的颈部和半张脸,他呼出的空气氤氲成白色,鼻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红色。 将他冰冷冷的、不好接近的容貌柔化了不少,意外地显现出几分温柔。 纪惜时:“之前看新闻的时候,说你在建造什么新的建筑,现在内战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吗?” 楚淮:“还有一些残党,但我能解决。” 至于……建筑物,或许不久之后纪惜时就有机会亲眼看到。 楚淮说,完工之后会邀请纪惜时来他的国家参观。 少年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抬手整理纪惜时给自己的围巾,纪惜时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 “我看到你这里也受伤了,伤口有没有事情?为什么划到了那里?” 楚淮有问必答,他说是敌人雇佣了雇佣兵团队,一时不察而已。 就算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但在楚淮的介入以后,蝴蝶效应让很多事情与记忆 中的产生了偏差。 要是能够完全将事态掌握,那他绝对不会留在亚特兰,而是回到纪惜时身边。 他问:“我听说,季氏想要任你做养女,这件事情……他们没有逼迫你吧?” “没有啦,是陆理事长介绍的,”她给楚淮解释,“因为我妈妈生病了嘛,季氏的医疗团队在这样的状况下就可以帮妈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