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他把它忘了。 为了求证马的下落,他难得地主动翻出了压在书包底下的那枚诺基亚。 灰色的屏幕上显示着13个未接来电,是赵柯打来的。 他平时是有些聒噪,但会拿捏住分寸,这次急成这般,兴许是瞿司然关机造成的。 他和他说过,他看不到她就会极度想念,被她有意忽视,会焦虑不安,看到她和别的男生站在一处,会嫉妒发狂。 她占据他所有心神,尽管当时她还没答应他,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将她拱手让人。 只是,她真的愿意吗? 盖好箱子,才出书房,正碰到对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在屋子里左右观望,看到他,她随即松了口气,“陆行言,我住哪?” “楼上随便,赵柯找你。”他面色如常,“不要太晚,明天要早起。” 司然脸色微僵,再一次被他推开,她那点绮丽的幻想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全程都在自作多情。 “不用担心,我以前最多和他聊天聊到凌晨两点!”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陆行言望着他的背影,倒是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他曾和汤普森剖析过赵柯的情感,他告诉他,一部分是他体内的雄性激素在作祟。 男孩子的精力旺盛,需要宣泄口,就像百分之九十的人,会在青少年时期对异性产生好感。 他问另外一部分呢? 他回答,特质,她身上有他所没有的特质。 他不理解,只是单纯地觉得赵柯无法把控自己的身心。 反观他,可以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扰。 汤普森摇头,说他不了解人类。 现在,他了解了一点。 情感这种东西,确实不大好掌控。 可她只应该是他研究的一号采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