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好似快呼之欲出。 可是她不敢再问,白天她都试探过一次了,被他将问题抛了回来。 说明、说明他也有顾忌的地方? 是赵柯,赵柯和她说过,他是他唯一的好朋友。 心中涌起的那抹雀跃在顷刻间又回归低谷,司然半夜无眠,在听到公鸡打鸣时才昏沉入睡,再度醒来时,陆行言就像是她夜里做的一场梦,没有在床上留在丝毫痕迹。 她借着日光望着头顶的雕花床,不觉间就看到了镂空的龙凤呈祥的图案,而床口为圆弧形,一边刻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昨晚灯光太暗,她都没注意,这难道是那个老中医的婚房?而她和陆行言昨天就睡在这张喜床上。 紧紧拽住枕头,她不知道,陆行言一定知道,他或许也是喜欢她的。 撇下身体的困顿,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挽起头发,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到了门外才发现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而院子里还站了好几个形形色色的人。 听到开门的动静,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她。 司然讨厌被人打量,抬手遮着脸往药房走去,就见那个人正神情漠然地帮人扎着针。 扎完,他将银针放在火上烘烤,接着又在病人指甲边放了一针。 黑色的血液溢出,他拿了块棉球递过去,“好了。” “谢谢、谢谢。”病人感激不已,作势就要拿钱,被他侧身拒绝。 “不用。”他将银针消毒放回布袋插好,抬眸看向了站在门外的人。 司然喉咙里有许多话,可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让她再度怀疑起了自己的推测。 他淡声调侃道:“瞿司然,你也要来扎两针么?” 她偏过头,“不要,我、我好好的。” “噢,那别挡道。” 司然看向身后,还排着好些人,她臊得跑到他身边,埋怨道:“你怎么不喊我起来?” “想测试一下,一头猪,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究竟可以睡多久。” “陆行言!”她这次看在有外人在场的份上没有打他,只是抓着他的衣摆用力拽了两下,“你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 “不可以。”他扣住她的左肩,把人连推带搡地送到了后院,“把饭吃了,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