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了这个像牢房一般的家。 早知如此,她就该在几天前听从赵柯的建议,逃到国外,大不了她先自学,只要能远离这里,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没有人的父母会是这个样子,她只是想要自由,在他们眼中成了伤天害理,成了万恶之源。 瞿嘉治被任命,要在家里看着她,等赵巧姝离开,他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小然,爸爸对不住你。” 司然当作没听见,只要进了大学,她就不会再回来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们任何一个人联系,她说到做到。 “你喜欢吃龙井虾仁是不是?爸爸给你做。”瞿嘉治心中有愧,见她不吭声,又说:“我还买了两条东星斑,给你清蒸还是红烧?” 她戴上耳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什么也不想想。 赵巧姝下班回来,见她赌气不吃饭,她也没管。 还是不饿,饿了自然就出来吃饭了。 她要是这个关头去劝,反而助长她的气焰。 瞿嘉治没有她的铁石心肠,每隔一小时就会去问一句。 司然从头到尾不哼声,到了夜里,连灯都没开,她就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 对他们失望之余,连带着对明天都失去了期盼。 赵巧姝嘴上不服输,夜里却是没睡好,她翻来覆去,“你说她从进去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你想要她说什么?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逼她吃药,不顾她的意愿非要让她学医,她能说什么?” 赵巧姝气得抬手就挠了他胳膊两把,“你什么意思?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我的错,都怪我,行了?”瞿嘉治不想大晚上还和她吵,拿起枕头往书房去了。 赵巧姝用鼻子重重出了口气,没了瞿嘉治的呼吸声,周边静得可怕,她越发感到心神不灵。 跟去书房,她问:“她饭没吃就算了,她房间里有没有瓶装水?” “我不知道,好好地,按她的意愿来,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意愿?我是过来人我还不知道哪条路更好走?她什么都不懂,就学着你瞎折腾,混,混到几十岁了,一点用都没有!” “好,我没用。”瞿嘉治拉过被子蒙住头,任她发牢骚。 赵巧姝厌烦地走到门口,翻找了一下开锁的师傅号码。 那边凌晨三点要加价,她翻了个白眼,答应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一刻钟,师傅就拿了把□□上门,一进一出,门开,五百块。 钱是小事,赵巧姝开灯,看到床上的人,她立马冲上去,发现她还有呼吸,还能睁眼,谢天谢地松了口气。 司然不耐地偏过头,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 “瞿司然,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满意?”她戳她的脊梁骨,司然抬手反击,把她挥开,“不要碰我!” “你还来了脾气?你说说你想做什么?” “与你无关。” “我是你妈妈,怎么就与我无关?” “你不配。” 赵巧姝暴跳如雷,“你就非要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已经成年了,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可以负责!”司然爬起来,她不容许自己再度心软,郑重地说道:“我不会再拿你们的钱,等我大学毕业,我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所以不要一直说为了我这三个字,没有人求你们生下我,如果我有自己的意识,我想我宁可不出生也不高兴遇到你们这种父母。” “啪”地一声响起,司然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不高兴,可以继续打,打死了最好,反正这条命是你们给的,那你们拿去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赵巧姝不明白她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狠声骂道:“你就是鬼迷心窍,被那些不三不四的狗东西带坏了,给我好好反省,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不许出门!” “那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和赵柯分手,也不会学医,你就算把我送去了,我也不会听。” “瞿司然!”赵巧姝咬牙切齿,“我看你现在这种状态是魔怔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精神病院的人来把你拉走!” “无所谓,只要能远离你,待在精神病院都比在你身边强。” 赵巧姝看她一脸毅然决然,她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再次抬手,司然拿起床头的水晶奖杯递给她,“用这个,直接戳穿我的颈动脉,很快我的血就会流干,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接受我不听话的事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