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茹也觉得费劲，扔刀叉拿手扒壳：“出差顺利吗？” 林聪摇摇头，小声跟她说：“叶总发脾气。” “啊？为什么？” 林聪借口拿纸巾，往章茹旁边再挪挪，声音压得更低：“供应商往叶总他们房送人。”很漂亮那种外围女，大半夜直接拿房卡进去：“叶总和周总在政酒廊喝酒，回去的时候发现的。” “周总那也有？” “有，而且两个人一起回去查的。” “？”两个男的喝酒喝大半夜，感这么好吗？ 外开始表演，餐厅也有各种聊天用餐的杂音，章茹听一耳朵八卦，说是下飞机被供应商接以后就开始绕路，饭点带去吃饭，吃完顺带着在附近逛一圈，把人累没力气再往酒店一送，晚直接加‘宵夜’。 按流程来说，如果宵夜加成功，第天的实检可能就被送检，供应商直接拿最好的产品出来，然后检验报告一出，你好好大好。 “后来呢？”章茹问。 “后来叶总坚持实检，周总也带着客户跟他一起，最后检出来什么样就什么样……无锡那个供应商估计没得做。”有些话林聪也不太敢讲，虽然回想叶印阳有点像在钓鱼，钓的是不规矩的供应商。 章茹往叶印阳那边看看，别人的出肥差，对洁身好的正人君子来说大概是一种人格的冒犯。 但好好先生发火什么样子，章茹真的也有点好奇。 外表演开始，章茹吃得差不多打算过去凑热闹。她站起来，短裤大露背，走的时候一路带着目光，最后停在叶印阳那桌，先是跟其它同事说笑几句，再问叶印阳：“去看表演吗叶总？” “不去，你玩吧。”叶印阳滑手机。 “波哥去吗？”章茹再问。 卫小波看看欢呼跳跃的一群人，感觉己跟那边格格不入：“……你去吧，你们年轻人放得开。” “那，你们慢慢吃。”章茹叫想凑热闹的几个同事，结伴一起去舞台。 泳池和岸有人，章茹站会也跑水，台正好换乐队唱wonderland：“向左，向右，将身体融入呢个节奏……” 强鼓点的一首夜蒲神曲，章茹跟着蹦两下越来越觉得声音耳熟。她抬头跟戴鸭舌帽的rappper对视一，果然是熟人。 丢，真倒霉。 …… 那边音乐响震天，这边的餐厅卫小波多喝几杯，开始跟叶印阳掏心掏肺。 他一会说况，一会澄清跟旧司的关系：“叶总实话跟您说，胡总那时候走也问过，拒绝他，真的，始终是想留在E康，这个平台对的意义大于其它的。现在您来，也想采购在您的带领下越来越好，想跟着您多点东西，您放心，一定是对E康忠心，对您也没话的……” 啰啰嗦嗦，看得出来确实有点醉。 叶印阳喝口水，杯子旁边手机亮起来，他走出去接电话，奶奶朱嫒问：“还在出差吗？” “在惠州团建。” “哦，回来啊，无锡怎么样？” “挺好的，风景不错。” 音响震出杂音，舞台那边一片年轻男女的尖叫也影响听筒，叶印阳往人的地方走，听奶奶在电话提起何莹：“何姑娘那个事想问问你是怎么个想法，人前后也约你几次，这回怎么要抽空去一下。” “您帮回绝一下，就说不太合适，不耽误人。” “因为什么不合适呢？”朱嫒不太理解：“看她对你印象不错，人姑娘也挺动的，你们见应该也不多，怎么就觉得不合适呢？” 叶印阳思索下，听隐约的争执声，见是章茹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生。 人他见过，就是之前在沙岛和她约会的那个，后不知道为什么己走，这回又不知道为什么吵。 看那边开始动手动脚，叶印阳提前挂电话：“具体的，等回去跟您说。” “那，等你回来，但还是多考虑一下，如果不是什么大不的事，还是多接触几回，不着急下定论。” “好的。” 挂断电话，叶印阳往那边走过去，椰树底下，章茹正觉得倒霉透顶：“你烦不烦？属苍蝇的老缠着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