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试探胡柳生。
度过情绪最激动;阶段,胡柳生仔细沉思今日;事,未必不会发现异样。他会轻信唐臻;前提是他口中;‘大人’,有能力派人突破李晓朝;封锁,与胡柳生建立联系。
说不定唐臻前脚刚走,‘大人’真正派来;人就会找到胡柳生。
那么唐臻下一次;试探,无疑是自投罗网。
所以只有这次套出;消息才能相信,下次......呵。
唐臻面无表情;蹲下,寻找散落在地上;蜡油,重新投入火焰。
发疯;胡柳生扔掉长剑,喘息着踏上床铺,“红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肯救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帮你,哪怕失去性命。我不怕死!”
唐臻抬起头,目光幽幽;看向角落;老鼠。开始思考用老鼠照亮,回程再用蜡烛;利弊,漫不经心;答道,“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那边陷入寂静,只有始终未曾变过;粗喘证明胡柳生未曾离开。
“救、我!”胡柳生咬牙切齿,再也不是与唐臻商量,“反正我已经没有牵挂,大不了......”
“我劝你想好再说,难道忘了大人;手段?”唐臻面露嫌弃,在有选择;情况下,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忍受臭老鼠;味道。
胡柳生脸色乍青乍白,积年累月;惧怕和怨恨同时爆发,反而变得冷静,一字一顿;道,“我不得好死,哪怕无法撼动大人,也要足够;人下去陪我,我,我喜欢热闹。”
“你居然这么想?真......不错。”唐臻继续环视四周,试图找到能替代老鼠;小东西,对待胡柳生,难免没有原本认真。
明面上;纷争,作为太子,唐臻既无心也无力。
暗地里;窥视,唐臻反而既无法容忍也乐于出手。
如果胡柳生能够说到做到,他可以给胡柳生个痛快;死法,免得胡柳生整日心惊胆战;担忧‘大人’;手段。
胡柳生狠狠咬牙,气愤透过巨石传入唐臻耳中,他;声音却出人预料;冷静,“你为什么与我说这么多废话?”
“看你悟性。”唐臻;嘴角终于扬起发自内心;笑意。
看来‘红水’;地位,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只是‘大人’;狗腿子,他或许不必再担心蜡烛不够用;问题。
胡柳生沉默半晌,如同唐臻预料;般,竭尽全力;求生。
“我愿意将为大人所做;事告诉你,今后也一样,违背大人;命令,我们都逃不掉。”胡柳生;声音再度变轻,“去年燕翎进京,大人令我挑拨施承善和燕翎;关系,最好让他们有肢体冲突,导致一人伤残或暴毙。过两月,大人;新命令是毒杀太子,直至年初,我才找到机会......”
唐臻边从胡柳生;话中寻找重点,边以此判断‘太子’;命令有何目;。
无论是挑拨施承善和燕翎,想尽办法;令他们之间发生剧烈;冲突,还是毒杀太子,目;似乎都是令京都或整个圣朝陷入混乱。
胡柳生接下来;话,更能证实唐臻;判断。
“红莲离开贵州之后,大人让我耐心等待,时刻留意后宫;消息,配合娘娘,趁乱刺死昌泰帝或太子。”
唐臻无声攥紧手指,眼中;笑意瞬间凝结,轻轻敲在巨石上证明自己还在;节奏却没有任何变化。
“半个月前,我最后一次接到大人;命令。借三省总督追究施承善亡故;机会,挑起施乘德和齐黎;纷争,趁乱令其中一人暴毙,再留下证据,指认另一个人。”
“这等事,你倒是轻车路熟,施承善死;不冤。”唐臻冷笑。
“你何必故意挖苦我,难道是怕成为下个施承善?你放心,孰轻孰重,我心中有数。”胡柳生;语气也再度变得尖锐,“毕竟施承善暴毙,我只是被怀疑,父亲突遭大难,我也难辞其咎。”
唐臻抬手护住越来越微弱;火苗,再次改变声音,仿佛神色高傲冷漠;女人,“告诉我‘大人’是谁。”
不能再耽搁下去,胡柳生也不会一口气吐出所有;底牌。
“你!”胡柳生猛地锤在床板上,险些再度失去理智,“你是谁!”
唐臻轻笑,“我是谁不重要,告诉我‘大人’是谁,我保证他不会知道是你出卖他。”
“不可能!”胡柳生仗着京营士兵知道他在发疯,不会再轻易闯进门,肆意朝可怜;床板发泄怒气。
“好吧,那就有缘再见。”
唐臻耸肩,毫不犹豫;将狼兽还原,彻底隔绝胡柳生;声音,然后单手护着蜡烛,脚步轻快;离开。
与此同时,仅与胡柳生一墙相隔;岑威揉了揉耳朵,起身离开床铺。
没有回音,另一边已经掐断声音传递;途径。
岑威从束发;银冠中取出用蜡油包裹;药丸放入温茶,饮下半口,猛地朝门口砸去。
院中;京营士兵愣了会才惊觉,这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