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流动,持剑的手猛地一挥,瞬息间就划过侍卫的脸颊,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侍卫手急眼快,全身向后仰去,避开了贺谦再次袭来的利刃,仰身的瞬间还将手中利剑向贺谦的方向划去,一阵白光如闪电般,携锋带锐的就向贺谦掠去。贺谦见此立刻便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侍卫,能在须臾间化解他的攻击并且做出反击,此人不可小觑。 侍卫稳住身形,不慌不忙地持剑向贺谦刺过去,利刃如同长蛇般在空中飞旋,冲着贺谦的方向连续不断地划去。贺啸身形灵活,他速度极快,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不停地寻找机会反击。 两人的身影快速缠斗,如同鬼魅般往复交叠,围观的人群开始四下躲避,无人敢靠近这场惊心夺目的战斗。 “啊!!!” 一声惨叫从二楼传来,抬头望去,段延不知何时解决了侍卫,此刻的他正单手掐着贺啸的脖子将其卡在酒楼二楼的雕窗之上,贺啸一张脸被憋的如猪肝一般,胡乱挥动的双手透出他此刻的无能为力。 “你不是很狂妄吗?” “看来是之前对你的教训不够,在我面前自称爷,你几斤几两重的骨头如此狂劲?” 段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贺啸的半个身子已经掉出了窗外,眼看着便要从二楼摔下来。 与贺谦缠斗的侍卫此刻护主心切,已无暇再与贺谦争斗,转身便向着二楼冲过去。 贺谦见贺啸此状,叹了一口气,对着段珂道:“我们各司其事?” “嗯。”段珂点了点头。 贺谦去处理贺啸那个蠢货,段珂则过去哄劝她二哥。 一道寒光架在了段延脖颈处,“放开我家公子。”侍卫在段延身后冷声威胁,利刃也紧紧贴在段延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段延不屑一顾,对着贺啸嘲讽道:“如你这等斗筲之辈,竟也会有如此忠心护主的侍从。” “姓段的老子告诉你,快点放开我,不然叫你尸首异处!”贺啸见侍卫正持剑逼迫段延,他便开始猖狂,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好不欠揍。 段珂与贺谦匆忙赶上来,跨过晕倒在地的一众侍从,当然也包括再一次被段延打倒的王五。 “你若是想你主子活命,便放下剑。”贺谦抬手握住侍从的手臂,以免他一时冲动暗伤段延。 段珂走近前去,对着段延轻声道:“二哥,放开他吧,我无碍。” 段延垂眸看了一眼快晕过去的贺啸,手臂一用力,便将人拽了上来,随后抬脚冲着贺啸的身后踢了过去,“滚。”侍卫见状也放下的手中利剑,冲过去将贺啸扶起。 “你,你,你们给我等着!还有你这个白眼狼,你也给我等着!”贺啸抬手颤抖着指着在场中人,提到白眼狼的时候,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贺谦。 “快滚!”段延大喊,他见贺啸依旧如此猖狂,作势便要拾起地上的剑刃。 贺啸见此,惊恐万分,扯开腿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酒楼内此刻散落着各种被打翻的桌椅和杯碟碎片,之前还一片嘈杂混乱的环境此刻安静异常,酒楼掌柜从柱子后面颤巍巍冒头,看着满地狼藉,不禁大哭大喊起来。 “诶呦喂,我这作的叫什么孽啊!”一边以袖抹泪一边不忘偷偷看向段珂这边。 此事确因他们所起,自然难辞其咎,段珂一脸歉意的走向掌柜的,拿出沉甸甸的一枚金锭递给掌柜并轻声道:“不知这些是否够补偿掌柜的损失,若是不够,可明日去段府上寻我,定当给您补齐。” “够的,够的,这些足够了。”掌柜的连忙接过金锭,不住地对段珂点头道谢。 段延对着贺谦拱手行礼道:“多谢。若不是仲归,阿珂她今日定会受伤。” “言重了,本该是我代贺啸向你们道歉,何谈谢字。” “谦,美德也。仲归是谦谦君子,自然知道失理应赔礼的道理。”段珂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过来,忍不住古灵精怪对着贺谦调侃。 “你想我如何赔你?” 段珂想了想,“那就罚你,陪我们一同游湖。” 三人从酒楼出来时已是日影斜长,天际处,金乌半褪,云高天净。 酒楼门前站着一名女子,衣裙翩然,一身水蓝色夕颜绣花的轻纱披在身上,墨发如黛垂于身后,发间一根明珠碎花的镂雕银簪,如般般入画般,眉如翠柳半弯,双眸似早春池水般清澈明透,朱唇半启,似是欲言又止,含水的双眸怯生生的看着三人的方向。 “柔儿,你怎么过来了?”贺谦见到她,连忙走过去。 “我……我见阿兄你许久都未回来,以为你遇见了什么麻烦事,便出